您好,请 登录注册

【草场地工作站系列访谈】吴文光“剧场”里的那些年轻人 之 邹雪平

2010-10-18 20:54:24   来自: fanhallfilm
  (现象网访谈)泥巴唠叨:早在上半年我第一次采访老吴时,邹雪平这个柔软的女孩子就围着我们打着转转做拍摄。那时正被老吴那一套套的东西遛着,无心顾及。但心里免不了嘀咕:这老吴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草场地的孩子们真是训练有素喔,个人崇拜喔(那时我没了解到他们的个人崇拜是相互的)!
  
  随后5月份老吴在纪录片交流周做自己的专题放映交流,期间有提到:自己的一个国美新媒体系的学生在老吴的鼓吹下不再拍城市、天桥、车站、流浪汉之类和自己不直接干系的人、事,而是回老家拍了自己的母亲的纪录片《》。老吴大为惊呼,甚以中国的《百年孤独》以喻之,大呼‘为何不是自己拍的’之类的赤裸裸的赞誉,对于自己的学生能这么放话的老师我是第一次见。
  
  那么在这次刚刚结束的‘交叉’节开始之前,我有幸膜拜了老吴口口声声的‘宝’——邹雪平的第二部作品《饥饿的村子》。片子自然牛逼闪闪,内敛、沉着,要是判个亲戚关系什么的,那么安哲罗普洛斯、塔可夫斯基的影子依稀可见。的确那种影像的所彰显出的氛围和情绪的确和作者的年龄不相符,我相信作者的思考的深度或者说她的影像是那种需要历经沉浮后才能有的态度——粘稠的、化不开的、氤氲的孤独感漫布作品的始终。不可思议的是能发生的,并且我自己也被遭遇了。唯有天才——我嘀咕着。
  
  老吴在我的采访里情不自禁的滔滔:‘你看她作品里的这十五个老人,男的女的,从这个快到七十岁到八十多岁,他的脸和眼睛,他们讲起这个事情,清晰,吃了野菜然后饿了的情况,然后在人生在世的最后两年生活的老人,来构成这个片子。中间一些片段是这些老人,就是比较傻一点啦,他们没有声音,发呆,或者走过去,或者是其他村子的一些比如说一个田,或者村道,一条狗走过,或者是一个完全是静景的东西,这个 片子非常的简单,十五个老人,这个老人和十五个老人的过去,五十年前的那个饥饿,还有这个村子里面这个空镜头,或者是一个人走过的,非常精心的把这种带声音的全部剪掉,这是我说的讲述之外,除了她奶奶那边自言自语。跟你讲,我讲的就是说这里边是充满艺术的,这个艺术就是她在构造一个她自己认为的一个真实的村子,或者这个村子里面他宿命的东西,一个叫《饥饿的村子》。’
  
  其实他上面的这些描述我们都能从影片中看得到,于是对于这个影片的构建理念我更感兴趣:“我说这个很好玩,这个影像里面虚构的这个村子,我说这个虚构的意思,编造嘛,他肯定是在编造一个他理解和认识的一个……。好,这个时候我说,真实影像或者真实材料被创造性的使用,现在我最关注的一个事,就是怎么样,倒是这个作品出来前我没法想象这个东西可以这样子编的。但现在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她的第二个片子能达到这个,再回过头来我们说讲题材或者奢谈影像什么都无聊了是吧。”这一段话中关键的信息是:‘真实影像或者真实材料被创造性的使用’,为此老吴在‘作品出来前我没法想象这个东西可以这样子编的。’他给人的理解是他没有参与本片的编剪的,因为一旦他参与了这个编剪,(据我所了解和观察到的,其实不然)。那么一个‘导师’和‘弟子’到底实质上是谁在主刀我们就不难推测了。
  
  对此我也从某个侧面采访了邹雪平:‘老吴在我给他做采访的过程中有多次提到你,你觉得为什么?’她说:‘可能是他(吴文光)觉得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吧,还是什么?他老说我的片子有《百年孤独》的味道,然后他就•••••然后他就一直提这个,还要我看《百年孤独》的书,那本书。’‘其实我有点疑问,为什么吴老师这么喜欢片子,我就有点怀疑。’‘你自己不知道?’我惊讶道。‘我知道,因为他在邮件组里面写过对我片子的理解,写了很多感受,我就有点怀疑,就是吴老师是不是有点太捧我了,太推我了,就是太抬举我了,把我抬得太高了!这种心理,有时候会想太鼓励你了。’
  
  其实我想说:邹姑娘你不用怀疑,对于自己的慧眼而识得的又能合脾合胃宝贝谁会不溺爱?你对影像的感觉的确是相当敏锐、扎实的。这一点都也不用怀疑。你就是与老吴说的你拍的那些真实影像、材料是一体的。被你或者说老吴‘在创造性的使用,编造出一个你或者老吴所理解、认识的……。’
  
  不然你主动离弃他一段时间试试。来个有我们好看的!
  
  

  
  
   他老说我的片子有《百年孤独》的味道
  
  
  记者:你猜一下啦,提到你多少次,我给他(吴文光)采访的时候?
  
  邹雪平:不知道,多少次啊?两三次吧
  
  记者:我说二三十次吧有点夸张,但至少十几次。你觉得为什么?
  
  邹雪平:可能是他(吴文光)觉得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吧,还是什么?他老说我的片子有《百年孤独》的味道,然后他就•••••然后他就一直提这个,还要我看《百年孤独》的书,那本书。
  
  记者:你看过吗?
  
  邹雪平:看过一点,没看完。
  
  记者:看的下去吗?
  
  邹雪平:有些时候是要静得下心进去看特别想进去看,我在看一个人的村子,谁写的来着(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那个很容易看的进,都是写他们村子里面一只狗啊,狗的生活,大地啊。但你要进去看的话,你要想的好多东西,特别是很细的东西,或者是一个石头在那里。
  
  记者:你不是一直在拍草场地这里的日常生活么?
  
  邹雪平:这个就是随便拍,记录一下,一方面是记录,我觉得这是一个纪念。
  
  记者:会剪成片子吗?
  
  邹雪平:我不知道,现在没概念,
  
  记者:还没概念,就没有那种做片子的概念在?
  
  邹雪平:没有,你像我做这个片子(《饥饿的村子》),都是无意间,吴老师说你该,我两年了嘛,我08年做了个片子,就是(20)10年正好是两年,08年3月份,他让我家里面,那第一次拍。然后这次就是,艺术节完了以后,吴老师说你整理素材看看,该整理一下你的素材了吧,我那时候一开始也没有说要剪成什么片子啊,脑袋里有什么结构啊,一点概念都没有。然后我就一看都拍了一百多个小时了,整理一下吧,看看以前,有些都忘了,都不知道拍了什么了,然后就整理一下,整理整理我觉得是不是要,我是对作品没有太……没有想去做作品的那种欲望,就是到一个点就是该想……。
  
  
  
  
  这个方法靠谱吗
  
  
  记者:被逼的?
  
  邹雪平:对,该想这些东西了,我觉得是,然后我就,因为还有一方面是我奶奶去世了,今年4月26号/去世了,然后有一部分有她的,基本上08年到10年全是她的一些,我就有点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吧,然后我就试图去看,一开始看的时候很难受,慢慢慢慢去接受这个事实,也是挺痛苦的这个过程,真的是……
  
  记者:‘治疗’?
  
  邹雪平:对。
  
  记者:这个方法靠谱吗?
  
  邹雪平:你看我从08年3月份开始拍我娘,我为什么拍我娘呢,也是我不敢面对她。因为她老,因为在我心目中,和我同一年龄的母亲都是很漂亮,很年轻的,我因为是第二个孩子,我哥比我大7 、8岁,他就三十多岁,如果按他说三十多岁,母亲说六十多岁,就应该差不多,但是我是20多岁,人家的妈妈都是40岁左右,我娘就快60了,就心里面就有觉得她老啊,有点不敢去面对这个,所以我就拍了这个。
  
  (之前)不敢让人家去看,你家里面照片,人家看了之后说,哎呀,这是你奶奶吗?当你听到这种话的话你心里面会怎么想,我就这种心里面,也不是害羞,是那种有点不敢去接受这个事实。然后我就去拍 了。那个时候一开始拍就这个原因,不想面对,我要,就感觉像是要挑战自己,那就回家,拍了,让别人看一下,这就是自己的母亲,就是真的,不是,你觉得不是,你不想要这种母亲,但这就是你的母亲,这么老,这么大岁数。
  
  记者:现在接受了吧?
  
  邹雪平:现在就接受了呀。说起都没有那种心理了,以前就有那种障碍,不能和别人……。我自己是那种不善于交流的一个人,我就不太爱说话,也不会说话,所以我就在学校里面老师也不认识我,别人可能说你是自闭啊什么,其实不是自闭,就是胆子小,而且就不善于和别人,就心里面有点东西是压抑自己的,释放不开。
  
  记者:其实是被动。
  
  邹雪平:对,是被动。
  
  记者:,其实如果人家找你聊,你是聊得的。
  
  邹雪平:对,对,其实我是很喜欢和别人聊天的,可能别人和我相处了以后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从外表看的话,我可能就不太容易接近啊,那种。
  
  记者:其实,我看你的片子以后,或者第一次看老吴的《治疗》的时候,对你的感受挺深的,基本上是相同的。
  
  邹雪平:什么感受呢?
  
  记者:我到现在最害怕的一个事儿,就是不敢去想那种事情,就是说我奶奶会走这种事实。我妈很早就出去打工,我爸也是那样子,我家有三兄弟,那么我奶奶,在家里面我是最大,她一直是村干部,我们也一直因为这个事情家里面一直闹得非常不好,因为村里面的政治斗争我不知道你到底懂多少,这些。就是那样子,一直互相在争斗,那么就是家里活的不顺畅。
  
  邹雪平:我家里也是,我懂一点,现在。
  
  记者:她其实在家里面是一个权力,象征。现在的象征意味是更大,因为实际上的东西没有什么。其实,本身任何一个人在你的心里面或者在你的生活里面,她是没法实际渗入的,而象征的东西会存在你的包括你的一切处事的态度上,她都在影响你,从根基上影响你,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事,(这个干)如果倒塌了,会怎么样。所以现在我这么大了,工作了这么几年,我还是没有觉得我长大了,独立了,这样子,
  
  
  
  
  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那些东西
  
  
  邹雪平:你独立好几年了吧。
  
  记者:两年。
  
  邹雪平:我理解。那你比我早毕业,我去年才刚毕业。你看我片子怎么样?你觉得,你看不懂?
  
  记者:你的纪录片的概念会是怎么样?
  
  邹雪平:纪录片?我其实,纪录片的话,纪录片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理解吧,对生活的认识,我这样认为,那太多事的那种,费解。
  
  记者:对,那让你所答的是,你对生活的那种认识,那样的东西,我就觉得对,因为我很明显都能感觉到你的虚构,可能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我能明显能感觉到你纪录片里面的那种虚构的东西在,那这种虚构可能可以理解为导演意识啊什么,一个片子构建的东西等等这些东西,还有包括你对这个片子的认识,你说你没有做作品的欲望,其实它做起来的话,它就是一个作品。影像本身这是我最感兴趣的,而不用通过语言,语言的它是通过转化的,而影像它是最直接的,我能理解到那个东西,对这种东西你自己思考有多少?
  
  邹雪平:我觉得我有时候还是有一种下意识。没有那么强烈做这个,就是有时候我比较注重感情。其实一步步做起来,一开始也有一些就是村子里面的说话场景也多,好像那生活场景不能表达我对这个老人的理解一下,那种很片段的。而那种对视,或坐那不动我觉得更让我能去想象好多东西。
  
  慢慢这个片子就是慢慢有一种幻想或者是给人的想象的空间大,而不是说生活有多少苦或者是看了这个老人的脸,他自己在说他不如意啊什么的那种。或姥姥或是什么,反而他们是很沉静的,很平静的坐在那的时候反而更吸引我,我觉得是这种感觉一直带着我在这里面,让我很果断的把以前的东西全丢了,就是重新里出一个新的思路。
  
  他们没有语言,他们一个人在那走或者一个背影,我觉得更能让我想到更多的东西吧。我觉得我对这个片子没有太深的理解,只是我们在有的时候他们也会看一下我的片子,可能会刺激我这个想法,我觉得大家要我初剪第一个阶段的话,剪得差不多然后大家看一下,大家会给我提很多建议。
  
  像梦奇会提到片子里面感觉我奶奶的死正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好像是吴老师提的吧:消失。慢慢的消失的一个过程,梦奇说的是看到我片子里面那个奶奶的死和十五个老人讲述那个饥饿故事那个死它是有关系的,但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那些东西。
  
  记者:那你想的是什么?
  
  邹雪平:我只想把他们的,想把我奶奶这个08年到10年这个生活的过程,度过这两年最后的生活,我想表达出来,从会走路,到拄拐杖到最后不能走,被别人撑着扶着那种。主要是这个片子主要是我要去面对这个事实吧——从她08年还清醒到10年不清醒,甚至是接近生命的尽头的时候这个过程。
  
  一开始是没想到村子里面拍的这几个老人会放到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从剪的过程慢慢慢慢会想,为什么不把这些老人放进去呢,以前放的都是他们的生活片段,我觉得他们的回忆也是他们很重要的嘛。生活中这一辈子很重要的一部分,其实我很遗憾是没有问我奶奶当时挨饿的事情,其实我觉得我想的不太多,可能下意识的一些片段可能很多人会想到更多,刺激了我。
  
  就是这个片子的结构和形式吧,内容。我觉得我的片子太沉重了搞得,因为觉得每个人看了都是。之前八月底嘛,我们不是有一个工作坊嘛,就是饥饿计划的工作坊。放了我这个片子,大家就是表情就是那种很沉默很沉重的那种,我做的时候也是有点难受的那种。看他们一个人人那种表情,生活当中那种无望的那种眼神啊,可能也是给,我初衷也是给他们个纪念吧,像每次回去拍张照片,洗出来,给他们,像以后每家就给他们拍点那个,拍的那个DVD搁在家里面,可以在电视上看,和他们子女啊,看一下。因为农村的话这种影像还基本上没有,我算是,反正在我那我边是第一个,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就是没有想到就是说做个照片啊什么,好像都是吴老师以前都说:哎呀,你做第一个片子后,你就很难第二片子做出来。但我发现第二个片子也不难啊,对我来说,没有说一直在实际想要做出这样一个片子来,就是没有那种意识。其实我有点疑问,为什么吴老师这么喜欢片子,我就有点怀疑。
  
  
  
  
   其实我有点疑问,为什么吴老师这么喜欢片子,我就有点怀疑。
  
  记者:你自己不知道?
  
  邹雪平:我知道,因为他在邮件组里面写过对我片子的理解,写了很多感受,我还是有点怀疑,就是吴老师是不是有点太捧我了,太推我了,就是太抬举我了,把我抬得太高了!这种心理,有时候会想太鼓励你了。
  
  记者:没有,我说一个不太事实的看法:就是看到一些表象,看到一些光环,看到外面的东西以后,我的这个判断——可能,我这觉得可能会出现在访谈里面,这个老吴肯定也会,如果他愿意看的话,也会看到,他有女儿吗?他有子女吗?
  
  邹雪平:他,没有
  
  记者:所以,很简单,。
  
  邹雪平:他其实能感觉到把我们都当孩子看待。
  
  
  
  
  我听说你要回家拍奶奶
  
  
  记者:不是“们”,对,不是复数,是单数吧,我只看到你们这五个的作品,就是我发现他在你这里看到了他的希望,他一直想要做的,但是他已经定型了,他没法抽取这么干净这么纯粹的样本出来,没法抽取出来。不像你,而你让我感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从你的直觉出发,而老吴他的理论的东西逻辑的东西特别多,他去做这些就缺少最感性最基本的东西。你怎么看待那些你奶奶的裸体画面?
  
  邹雪平:这个,肯定会问这个问题,我是习以为常了。可能别人看,哎呀,怎么把这个裸体拿出来,这是不尊重这个老人,但是在家我就是这样对待我奶奶的。就是每天都会给她去洗澡,这都是习以为常,要是旁边村里面有人来了,我还是这样,每天都这样,有人也,因为有些人会问,这样你拿出来的话,你奶奶会痛吗?
  
  他觉得是这个,我觉得我不是说为了裸体才拿出来的。我觉得这就是她生活嘛,这就是她临终的时候的生活,或者像吴老师说的:她就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那种,其实可能是她有思想,她没办法表达出来。所以我觉得我能拿出这些片段来,没有觉得说因为她是裸体我才拿出来,因为它就是她本身的生活,因为她每天就是这样生活,我想让别人知道我奶奶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
  
  她洗澡还要在外面洗,夏天,是因为夏天,家里面也还没有太阳能啊什么的,在外面洗的话就比较方便一点,也不会冷。一开始在屋里面,你还记得那个镜头吗?在屋里面我给她洗澡的时候,那时候她会走路,在房间里面,那之后是实在没办法了,你抬不动她,你好不容易把她弄出来给她洗澡,我没有想,很多人觉得我是没有道德意识的,没有那种道德感什么,但我不认为就是没道德,我有时候还是很慎重的把它放进去的那种,没有为裸体而裸体放进去,因为那个就我觉得是她真实的生活,我就想把她那一瞬间放进去。
  我听说你要回家拍奶奶?
  
  记者:对。
  
  邹雪平:挺好的,
  
  记者:我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邹雪平:没事,你只要有那种想法,回去就回去,就很干脆的那种,单纯的想法,就想去就去,就可能有的时候反而是这种心理就会让你会•••••
  
  
  
  
  老人在讲述这些故事救了我的片子
  
  
  记者:饥饿在你整个影片中间占据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邹雪平:我觉得饥饿这些老人把我的片子给撑住了,像根基吧,屋的根基,没有它我这个片子是一直飘着的。很实的东西在给我托着我那种,假如没有饥饿的话,全是我奶奶那种生活,村里面那老人那种生活,可能就有点飘,一直在飘着,有时候我觉得饥饿这些老人在讲述这些故事救了我的片子。
  
  记者:我来说我自己对它的••••。因为话我是能听清少部分,那么可能他们讲述的内容对我来说,因为我更多的东西放在影像上面。那你对他们这种讲述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包括他们讲述的方式、内容、态度。
  
  邹雪平:当时还是,心态也是,一开始是看了别人,那个李菲菲一个女孩,她拍过这个,也看了《定西孤儿院纪事》是讲了这个。
  
  记者:夹边沟。
  
  邹雪平:对,然后吴老师好像提过这个,然后我那个时候我就想,其实课本上上学的时候都说是自然灾害,反而想去想知道当时真实的情况,然后我就试着去拍。就进入那些老人的家,一开始拍那些觉得他们,一开始第一个第二个觉得是真的吗?挺惊讶的,他们说那个的时候,你就心里面发慌的那种感觉,感觉那个时候会那样吗?那我就有点疑问了,对自己。
  
  越来越我就想了解更多的人,可能真实性更强一点,然后我就把村子里面基本上采访了有17个吧,片子里面用了15个,然后就把村子里面70对以上的人基本上都问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拍这个还是下意识的,那个时候就没想到要用到这个片子里面,我觉得是好像是更主要是自己的一种对这种过去的一种不是说是好像是在寻找记忆一样,在这个过程中我是这个感受,好像•••••。
  
  记者:寻宝?
  
  邹雪平:对,好像在找东西一样,寻找这个回忆记忆,没想到以后会用到这个片子里面,我现在特别看重这一部分,我有时候觉得比我奶奶那部分要重要,以前是觉得我奶奶比这个要重要,但不知道最近有这种想法是觉得饥饿的这些人,这些奶奶爷爷,要比我奶奶这个要重要,我觉得我奶奶肯定也是经历过,也是那一代人嘛,他们也是,她肯定也是经历过这些事情,我是觉得自己没有问,有点遗憾。
  
  记者:我觉得不问也挺好。
  
  邹雪平:其实以前08年清醒的时候可以问她以前的生活,都没有这个意识。可能觉得是也许是我参加这个饥饿计划剧场的事情,觉得这个过去的这些事情为什么都会遗忘呢,特别是对现在的人。为什么要遗忘,有什么理由可以遗忘呢?没有理由啊,你有理由忘记你的父母吗?你有理由理由忘记你的出生、你的家、你的村子?
  
  记者:遗忘是主观的,你遗不遗忘它都是存在的,那为什么会选择遗忘?
  
  邹雪平: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选择遗忘。
  
  
  
  
  我觉得你很喜欢开玩笑
  
  
  记者:你这一生到今天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
  
  邹雪平:是啊,说得我是,这样一问我还真问住我了,脑袋里面没有概念。不是,我记起来了,我觉得是我大学的时候好朋友,也不是太好的朋友吧,老说我,说我,说得我特别没信心,可能我那时候是个没自信的女孩,真的。
  
  记者:哪点?
  
  邹雪平:真的,我说,真的我是没自信。啊,对,这个自卑这个词还是我一开始拍我娘的时候挑战我一方面,就是她老说我做什么事没主见,然后跟着人家屁股后面,从那个时候我就想让自己••••••所以我就和他们的生活就,我选择来这,可能和他们……。
  
  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老跟着人家,人家喜欢什么,你也老跟这人家你喜欢什么,要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们(同学)都在杭州我自己来北京,我是挺自卑的一个人,现在好一点了,来这以后,觉得你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就有动力。我觉得你很喜欢开玩笑。
  
  记者:刚刚给那个唐志做访谈时真的很放松很放松,跟她聊天就是聊天,扯七扯八什么都扯的,更多的是跟她的记忆啊,小时候有关系。那么像梦奇的话她本身就是拍的她自己记忆的东西,然后涉及到的就是一些很赤裸的,那种男的对女的那种东西,那么这里跟你的话可能……
  
  邹雪平:很沉重啊?
  
  记者:谈不上沉重,我刚才在跟梦奇聊天的时候我才确定了我今天的采访我到底是要做什么,真正的核心在哪里,就是你们跟老吴的关系,这是我的核心,反正你们这些样本本身也是老吴提供给我的。
  
  邹雪平:哦,对哦,你可以采访那个罗兵嘛
  
  记者:我想采访那个最小的那个
  
  邹雪平:哦,小楠是吧
  
  记者:对,那个最小的,可能今天没时间(于是我在工作坊的阶梯上困了一晚,第二天采访了罗兵、小楠),我不知道。老吴跟我聊的时候至少不下十次,应该在十次以上提到你,后面我就再看了这个片子,报了很大的期望去看这个的。
  
  邹雪平: 有失望吗?
  
  记者:有一点。
  
  邹雪平:哪些方面?
  
  
  
  
  手拿着摄像机就是掏不出来
  像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手拿着摄像机就是掏不出来,我刚回去那个瞬间的时候,我奶奶已经进……,就在棺材里面了,那个时候是土葬,在棺材里面,我是真的是拿不出摄像机出来,没那个……
  
  
  记者:这种失望并非是你的片子,而是,怎么说呢,因为我也是一个自卑的人,而且我也说了,就看你的片子的时候我会想我奶奶,我会看到整个村子的没落,荒凉,死气沉沉,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但都跟我所理解的人类这个东西相关,现在我个人感觉就已经到了这里,末世狂欢的那种。
  
  其实我对我村子里面感觉,我现在看可能不会像你那样子,我看到了生气的东西,就各式各样形态的东西。但是我看到你的片子以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觉得这个片子牛逼的地方:你拍的是一种气,就是用一个不恰当的词是阴魂不散,就是背后始终环绕这里,就是这个。
  
  我没有看到具体的事,你跟你奶奶的事,我个人认为那好像根本就不像你奶奶,我没有那种我所熟悉的孙女对奶奶的那种感觉在,我觉得你就跟对待其他老人一样,只不过,诶,我当时一直在奇怪,我当时没有意识到是你奶奶,如果要跟拍这样一个老人的话你到底需要多少的时间,怎么去……。
  
  邹雪平:进入她的生活
  
  记者:对,我个人觉得你对其他那十五个人是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的,这就是我想问的问题是你选择这十五个人是怎么去选的,还是根据自觉?
  
  邹雪平:自觉,就是就是好像我跟他们的关系都挺好的那种,不是说我出来上大学以后就跟他们有距离感,没有……反而是你越是大了,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就那种下意识就想去给他们录个像那种。我不是拍了十七个嘛,有两个是,我嫂子的妈妈,不是村子里面的,还有一个是说村子里面的事情没有说太多,我就没用他,其他都用了。
  
  我之前想拍一个我和我娘身体的一个对比。有的时候,像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手拿着摄像机就是掏不出来,我刚回去那个瞬间的时候,我奶奶已经进……,就在棺材里面了,那个时候是土葬,在棺材里面,我是真的是拿不出摄像机出来,没那个……,拿不出来,那个瞬间,就不敢拍,拍不了,真的,可能这是我的,可能是我08年开始到这个之前,这种还真之前没有遇到说拍不了,都是能拍的,这个时候还真是拍不了,没办法拿出摄像机出来。
  
  记者:原因呢?
  
  邹雪平:我也想我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拿不出摄像机出来呢,还有去,就心里面感觉是一种,真的是说不出来,就是一种它是很难受,想过是,说不出来是……,就放在手上你也没办法开这个开关,开始这个按钮,我不知道,身体就是不行。
  
  记者:其实你的下意识已经在考虑了,我还有没有勇气去打开它看,再去面对这样的事,如果没有的话,那我现在就不要拍,我不要给我这样一个选择?
  
  邹雪平: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
  
  记者:对,下意识它会选择,它会保护你,不至于这个系统崩溃,
  
  邹雪平:恩,对,有道理
  
  邹雪平:还能再说出来这些?
  
  记者:对,而且如果假设他就能说出来,那么对他是否有伤害?
  
  邹雪平:其实你要是,其实在面对这些老人的时候,他们去讲他们经历的时候,我有时候也会有点不想拍,也有一点这种心理,但是没有那么强烈的那种,真的是拿不出的那种
  都是种感情的的好像是这方面……。
  
  
  
  
  八卦掌  害怕吗
  有一点害怕,人都是怕老的,我觉得是,我现在也是有点
  
  
  记者:当你看到那些老人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象自己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邹雪平:我想过,特别是我奶奶,看到我奶奶就是不会走了,上个床还要别人背着她,或者两个人抬着她,我在想我以后我老了,会不会比她更糟啊?她08年或是什么时候,她刚开始拄拐杖的时候,她会那个什么呢,脑袋还清楚,那个时候她77岁吧,我在想我77岁会不会比她还厉害,就是不会走路了,那时候她还能自己照顾自己。我想我自己以后老了,我在想我老了会是怎么样,我脑袋里面会想这个,长得会是长成什么样子?我看我娘脸上那些皱纹,六十岁,那我六十岁不是那样子,会不会比她更老或者是没她身体那么好,想过这些。
  
  记者:害怕吗?
  
  邹雪平:有一点害怕,人都是怕老的,我觉得是,我现在也是有点。
  
  记者:小的时候盼着成熟。
  
  邹雪平:对啊,现在就不想变大,现在都快要三十了,
  
  记者:你找个人结婚,
  
  邹雪平:没男朋友现在,不是,不想结婚
  
  记者:不想结婚?
  
  邹雪平:现在是不想,我有个哥哥,我哥哥孩子都快要十岁了,31,结婚结的很早,
  
  记者:下面就到你了。
  
  邹雪平:没有了,我还在想,也不知道,其实08年到现在都有他们的,就是有他们就是没有剪进去,小侄女,从6 、7岁的时候就有她到现在,她也一个变化,这个可能会,没想过这么多,没想过以后会见什么片子,可能就自然而然吧,反正就是平时有兴趣就拿出来拍一点,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用的到,反正我觉得现在拍的真的是一个纪念,你要拿出来看一下的时候,假如说我10年回去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我把07年08年最早拍的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我和我小侄女我弟弟,我们三个人在我奶奶的炕上骑马,小时候不是骑马嘛,我不知道你们那会不会,就趴着人骑在你的背上,我小时候就骑我哥哥嘛,那时候我小侄女就骑我和我弟弟,就特别让你想到你小时候,那等二十年看这个影像肯定又有别的意味在里面,等她,她那时候7岁,等她二十年以后就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看她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我觉得这真的很有意思,那拍一辈子的话会特别有意思。
  
  记者:那你对时间怎么看?
  
  邹雪平:我在浪费时间呢,一直在。
  
  记者:不好意思。这个采访也是。
  
  邹雪平:现在其实没事儿,现在你问这些问题挺好的,让我想那些东西,不然那些事空空的,在里面想的太少了,每天吃了玩,玩了吃好了。时间过得真快,时间,这说不出来,时间是怎么,怎么看时间,反正我现在是自己不想长大了,不想过年了,现在是,以前还经常想过年,过年有东西吃,过年有压岁钱,现在是不想了,或者想停住,或者想以前那个时候多好,就这样。
  
  
  
  
   你对政治怎么看
  我没有这种意识,为什么会反党,我觉得历史为什么不去弄清楚呢,我就是,可能我对这个政治不是特别敏感。
  
  
  记者:那好吧,那这样子吧,我就先把这个切断,你对政治怎么看,你的政治意识或者政治概念是怎么看?
  
  邹雪平:我好像对政治不是特别敏感,就说这个饥饿计划吧,家人看了很反对,父母看了,他们觉得是我在反党,反共产党,为什么要把毛主席领导的时候不好的事情拿出来呢?他们会这样想,会觉得我犯错误,我没有这种意识,为什么会反党,我觉得历史为什么不去弄清楚呢,我就是,可能我对这个政治不是特别敏感。
  
  记者: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你的转变,我们之前说的转变时跟这个是有关系的。
  
  邹雪平:可能有一点吧,有。
  
  记者:就是从你自身对那整个群体的一个反思。
  
  邹雪平:对,有这种认识,不单是种感情,可能对……
  
  记者:对事实的追究和判断?
  
  邹雪平:判断,对,我觉得现在我好像是,我觉得我是,说实在我之前特别单纯的一个女孩,是不会想太多事情,这两年接触纪录片,觉得是对生活的理解有了很多不同的那个,可能想了多了一点了,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慢慢对这种社会这种,历史……。
  
  记者:责任感?
  
  邹雪平:有一点吧,没有那种太大的那种……。说不清。
  
  记者:我说一个不是恰当的比喻,你稍微判断一下。我们就说运送毒品,当然不管运送的是什么东西,那么我会找,无论是核弹头,或者是,其实任何东西啦,我去找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子,去运送它,或者我找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运送它,或者找三十岁的人去运送它,你觉得区别在哪里?
  
  邹雪平:小孩子他不会想很多。
  
  记者:对,他直接就去做了
  
  邹雪平:年龄大了会有判断。恩,这个词很好,好像是,以前是随心所欲没有什么态度也是。
  
  记者:那你现在还感到孤独感嘛?
  
  邹雪平:对,特别是自己不顺利的时候。孤独,不是挫折,没谈到挫折,谈不上挫折。
  但其是基本上都是在充实的过程中,那有一点孤独,当你自己在做什么事不顺的时候,有点情绪,但我觉得现在特别,毕业一年了,好像没挣到什么钱,但是精神生活特别的,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到现在,觉得幸运?不知道。
  
  
  
  
  老吴不是老爸
  我觉得其实在草场地就像一个家一样,你要是把自己放在这里面的话,就是一个大家庭,没有那种职位高低,没有职位的区分,就是自愿的进来做一些事情,没有说强迫你。
  
  记者:现在吴老师与你关系是怎么样的?
  
  邹雪平:恩,吴老师我觉得是,有的时候觉得是家人的那种感觉多一点。
  
  记者:老爸?
  
  邹雪平:我老爸没他那样细心,就是,老爸是那种和他不一样,他是你的思想上或者意识上的……。然后,老爸就是很粗的那种:哎呀,你现在生活怎么样啊,有钱花吗?什么,就这样,不会真的问你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那吴老师可能有时候就会问,了解你这方面的。譬如说你的认识,你对一个东西的判断各方面的、理解。
  
  我觉得最多是这样,说到叫他吴老师,我觉得其实在草场地就像一个家一样,你要是把自己放在这里面的话,就是一个大家庭,没有那种职位高低,没有职位的区分,就是自愿的进来做一些事情,没有说强迫你。公司啊什么的,强迫你,规定,没有规定,都是你自己,有自己的空间,做事情。
  
  有的时候真的会受吴老师的影响,感觉他那种精神让他特别有动力,你去做这个事情,他快六十岁的人还在这么兢兢的工作、工作、工作。我觉得他脑袋里想的一直是工作,特别投入在那个里面,你才二十岁出头成天这想一点那想一点,没有那么心静下来去做。或者去感受一些事,在这就是一种心态,我觉得是很踏实在这,像现在在拍饥饿计划,我第一次上舞台,我从来都没想过以后自己会在舞台上,真的是我25年,这么有生以来吧,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文慧老师,像别人都叫她文姐姐,我叫不出,我还是觉得文老师还是我的家长一样,那种感觉,也是很亲的那种,很细,有时候。我举个例子吧:我刷牙,咦,我牙怎么出血了?我说:文老师你知不知道牙龈出血是什么就缺什么营养?她说:她不知道。第二天她就拿了那维生素B还是C让你吃,她就特别关系你那种,我觉得真的是他们没有子女,他们就把我们当做他的子女一样对待,特别细的那种照顾,在里面绝对是。
  
  生活上我觉得是比自己的家长,生活上是很细心的,然后呢在精神上思想上他们也是特别刺激你引导你的那种,对你特别有影响。
  
  记者:你有过影响他们的时候吗?
  
  邹雪平:吴老师有时候说我那个做的这个事情说会影响他,刺激他,我不知道。他是说过这个事情,其他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吧,就可能觉得是我做的这个片子在里面会让他想到很多东西吧。
  
  
  现象网独家稿件,欢迎分享转载,转载请注明出处
  记者:泥巴
  责编:107CINE

  

2010-10-18 23:38:00  chouchou

  这个必须顶!!!
  

2010-10-18 23:42:19  赵傻傻 (我不想再存在)

  LS,泥巴采访你了没?
  

2010-10-18 23:48:54  chouchou

  访了啊 已经不记得当时我说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在耍小性子
  

2010-10-19 00:00:02  卢志新

  章梦奇,是吧?
  下一篇就是你了:)
  

2010-10-19 00:04:43  chouchou

  汗……卢同学,我不是章梦奇
  

2010-10-19 00:17:48  卢志新

  唐志?
  

2010-10-19 00:54:34  chouchou

  暴露了 好吧 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让你猜了
  

2010-10-19 09:32:13  卢志新

  我喜欢看你耍性子的那篇,哈哈
  

2010-10-19 09:48:20  胖子有理

  为了顶贴注册了一下,猜猜我是谁?
  

2010-10-19 09:50:01  chouchou

  最怕猜 你不会是林涛吧
  

2010-10-19 09:51:59  chouchou

  卢同学啊 我一时任性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 你又刺激我
  

2010-10-19 11:39:24  卢志新

  :)胖子肯定是哪个谁
  

2010-10-19 12:58:02  chouchou

  哦!我知道了不就是那个谁么!
  

2010-10-19 14:14:49  胖子有理

  好失望,没猜着
  

2010-10-19 14:25:52  chouchou

  不猜了 别扯太远 好好看我们平姐姐的采访 她的改变和寻找是很值得尊敬的
  

2010-10-19 14:37:49  胖子有理

  小平当然是很可爱滴。
  她第二个片子我还没看。
  

2010-10-19 14:51:34  chouchou

  要看要看 不看是你的损失
  

2010-10-19 15:59:24  chouchou

  胖子 我知道了 你可是山东莱州观音寺王家村的?
  

2010-10-19 16:11:44  卢志新

  你哪的
  山东的
  
  山东哪的
  山东莱州的
  
  山东莱州哪的
  山东莱州观音寺
  
  山东莱州观音寺哪的
  山东莱州观音寺王家村的
  
  。。。。。。。。
  

2010-10-20 07:06:31  赵傻傻 (我不想再存在)

  这个胖子真是那个胖子?
  

2010-10-20 07:33:35  胖子有理

  没意思。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唐志,干嘛说这么清楚啊。
  

2010-10-20 09:41:23  赵傻傻 (我不想再存在)

  我早就觉得像就是没说,呵呵呵
  

2010-10-20 13:33:31  月球南瓜

  泥巴同学很有趣~
  

2010-10-20 14:07:54  chouchou

  胖子 是你自愿让人猜的 我又没像你这样指名道姓
  

2010-10-21 06:57:44  胖子有理

  可是你猜的也太准了。
  

2010-10-21 06:58:12  胖子有理

  咋不见小平在这个帖子露面啊
  

2010-10-21 06:59:55  胖子有理

  上面姓卢的兄弟,观音寺王家村是个村名,分开就错了,上面都不是了。
  

2010-10-21 10:53:00  chouchou

  没办法 让我猜了 你就要做好准备啊
  

2010-10-21 12:10:08  卢志新

  胖子兄弟,那就抱歉了:)
  

2010-10-21 16:48:16  胖子有理

  甭那么客气。也就剩一个名字而已。庙早拆光了。
  

你的回应...

请先登录后回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发言

> 相关话题组:

草场地工作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