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影分级：关于性与暴力

中国电影改革：没有三级片  
中国新闻社 

　　一年一度的金鸡百花电影节在嘉兴温暖的阳光里拉开了序幕。

　　与往年一样，电影节显得空洞而热闹，评出的奖项并没有得到前来采访的近200家新闻媒体的重视；与往年不一样，借金鸡百花节的机会召开的中国电影导演年会上传出了电影的改革新动向，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改革政策出台的背景是：去年中国电影产量100部，其中71部由国家投入，29部为民营资本和中外合资生产；今年初，一系列电影改革的方向披露后，电影的生产数量急增到197部，其中合拍片超过40部，民营公司投资的电影多达60部。

　　因此，电影业界急切期待具体法规的出台。金鸡百花奖（图片-新闻-网页）开始前，国家广电总局发布了第18号、19号令。这两个规定成为本次电影节的最大新闻。

迈出实在的一步

　　在11月2日召开的中国导演年会上，当着全国近百位电影导演和发行人，国家电影事业管理局副局长吴克表示，为了发展做大中国电影产业，振兴国产电影，继电影发行和院线改革之后，电影分级制的政策已经在研究制定当中，在获得国家批准以后，不久将成为现实。
同一天，新上任的电影局副局长张宏森在广电总局剧本中心召开的青年编剧约稿会上表示，为鼓励优秀电影创作，广电总局将出台一系列的政策法规，破除创作上的禁区，打破管理上的禁锢，给电影创作提供宽松的创作环境和奖励机制。

　　在更早一些的10月8日，国家广电总局局长徐光春分别签署了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第18号令(《电影剧本(梗概)立项、电影片审查暂行规定》)和第19号令(《中外合作摄制电影片管理规定》)，作为广电系统部门规章，将于12月1日起正式生效。据张宏森解释，根据18号令颁布的文件规定，国产电影除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特殊题材、国家资助影片、合拍片四类外不必再向电影局申报剧本，只需提供1000字的故事提纲即可。

　　具体政策包括：一、改剧本审查立项制为剧本梗概立项制，电影创作者只需将电影梗概交给电影局审查，经批准便可立项拍摄，而不用像以前那样提前审查全部剧本；二、下放影片的审查权，改变原先所有电影都要送到电影局审查的状况，初步确定北京、上海、西安、广州等7个城市的电影主管部门有最后终审权，可以自行完成本地区拍摄电影的审查；三、确定国家采购机制，对符合收购条件的国产优秀影片，经过综合考核，实行政府收购的奖励制度，改变目前电影界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对国有电影厂的倾斜政策的现状。

　　为鼓励出电影精品，电影局还制定了每年1亿元的资助机制，那些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统一，对中国电影产业化道路进程有所推动，对电影艺术品格有所提高的电影，会得到国家的资助，资助额也非常可观。据吴克透露，以前国家资助电影创作的方式大多“平分猪肉”，比如每部影片都拨给100万，不管电影好不好看都一样，以后则要有重点、有目的地扶持更有市场竞争力的电影。具体程序是先让希望资助的国产片导演把影片剧情写成3000字梗概，印发15份给全国院线，由他们对此打分，作为是否资助该片、资助多少的依据之一。然后再根据专家论证，先投入40%资金，如果影片拍成后在市场的票房成绩到达了预期效果，则补贴另60%的资金。如果票房惨败，则取消这60%的资助，以此来推动电影创作向市场化迈进，提升影片的票房竞争力。

　　根据19号令颁布的《中外合作摄制电影片管理规定》，从今年12月1日起，外资被允许进入中国制片业。此前，外资被允许进入中国的影院建设，但是一直被禁止进入制片行业。电影局希望这个文件的出台，能够对目前的电影生产产生直接影响。吴克介绍说，今年电影局通过的已完成或正在制作的197部电影中，港台地区与内地电影厂合拍的有40多部，民营公司投资和电影厂合作的有60部，剩下的由国家电影厂投资完成。为扶持内地民营公司投资电影生产制作，电影局将放宽限制，支持有实力的公司，如新画面公司和华谊兄弟公司，取得独立合拍生产影片的权力。

　　《香港和内地更紧密经贸合作关系的安排》取消了香港电影进入内地院线播放的配额限制，香港资本也可以控股内地影院。但是考虑到在合拍片中香港影人成了主力军，内地电影人成为配角的现状，19号文件规定，联合摄制中需聘用境外主创人员的，应当报广电总局批准。在演员方面，合拍片主演的1／3要使用内地二线以上演员，港方演员可占2／3。其他方面全部放开，影片可以到中国任何一个地方拍摄。

　　10月29日，徐光春局长签发广电总局第20号令，同样于12月1日起正式施行。第20号令鼓励非国有资本参与电影产业全链条(拍摄、制作、发行、放映)，外资也获准进入除院线经营外其他环节。第20号令还将参加电影节(展)的审查批准制改为备案制，为优秀影片出国参加电影节提供了更为宽松的环境。

被误读的分级制

　　电影局副局长吴克在导演年会上对两个新颁布的规定进行了解读，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发言竟被误读得变了味。第二天，北京的电话就追到了嘉兴。好几天里，吴克不得不频繁回答各种疑问，对自己在会上的发言作出校正。

　　在嘉兴的导演年会上，导演冯小刚（图片-新闻-网页）具体提出：“中国电影分级制度是否可以涉及‘黑帮’、‘卧底’、健康正常的性爱镜头，以及像《拯救大兵瑞恩》中‘血流成河’的问题？”冯小刚认为：“这些类型电影都很吸引观众，但我们的审查制度却特别严，这样的国产片肯定不能通过审查。因此我强烈建议设立分级制，以便让我们能够拍各种不同类型的影片。”

　　针对冯小刚的发言，吴克马上给予了回应：“在非典前，我们电影局就此开了研讨会，就分级一事组织了高法、高检、妇联、军队、公安等多家单位在内相关人士进行探讨，绝大部分人同意电影分级制度。大家认为只有分级才能切实保护未成年人，这也充分符合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法规。” 吴克明确表示，目前电影分级制度已经进入起草和征求意见阶段，“实行中国内地电影的分级制，不是一件一个人的小事，而是一件关系到国家、人民的大事，不是今天说明天就能办的，它涉及许许多多的法规，比如严格的版权保护和院线管理，即使内地实行了分级制，许多影片仍然是不适合拍摄的，这些在《电影管理条例》中就有明确规定。比如即使中国实行电影分级制，也要考虑到社会接受程度。目前像《无间道》这样反映‘警察队伍中间有黑帮卧底’的影片，即使实行分级，也未必能够通过审查。”

　　如果实行分级制，将以什么为划分标准呢？吴克说：“我们提倡建立分级制的出发点，主要是为了保护青少年的身心健康，电影局目前参考《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将16岁作为电影分级制度的基本切口。”

　　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吴克气愤地说：“在电影分级制的进程中，有的媒体哗众取宠，说什么‘三级片’也会有，我再强调一次，不可能。其实本来电影分级制已经快出台了，但电影《大鸿米店》的不良宣传影响了出台的进程。电影《大鸿米店》被媒体炒作为中国第一部分级制影片，宣传海报（图片-新闻-网页）上就是男主角身子压住女主角的镜头，而这个镜头在影片中就几秒钟，结果这样的宣传导致把它临时禁掉了，连导演都摸不着头脑。”

　　据一位与会导演透露，目前参与审查剧本或影片的不止电影局一个行政部门。现在的审片委员会是由电影界、工青妇等各机构代表构成，很容易因为一方的不满而导致片子被毙被删。因此，出台电影分级制，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甚至对电影局来说，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吴克看来，有关电影分级制的炒作已经偏离了健康的方向，“大家都将目光投向原先被限制的地方，比如性与暴力，大有炒作之嫌。其实中国电影最有实力的，还在艺术片和有厚重感的作品上。”

　　改选的不仅是班子与往年不同，一向被人忽视的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年会成为了本届金鸡电影节上最受关注的环节。实际上，一年一度的中国电影导演年会并不是金鸡百花电影节的组成部分。导演年会之所以来嘉兴开，主要是缘于一个尴尬的现实：导演协会没钱，无法独自支付全国各地的导演们集中开会的费用。
除了远在乌克兰拍《十面埋伏》的张艺谋和正在筹拍新片的陈凯歌无法到场外，导演协会其余的70多位导演全部到齐。作为香港与内地更紧密经贸合作关系的体现，来自香港的吴思远、陈可辛、陈德森等导演参加了本次年会。

　　本次年会还选举了新一届的导演协会领导班子，成员全部来自被称为中国电影“第五代”的导演群，“第四代”全部退席。黄建新当选为新会长，副会长为冯小刚、李少红、陈国星、张建亚和陈凯歌。

　　在封闭式的内部选举结束后，记者们被准许进场，新的领导班子已经在台上亮相，前两任会长谢铁骊、谢晋先后上台向新一届的领导班子表示祝贺。

　　本次年会的主题讨论为两项，一是如何面对香港电影的全面进入内地市场和越来越多中外合资片造成的市场压力；二是如何克服中国导演自身局限，拍出老百姓喜欢看、市场高票房的电影来。由于围绕电影分级制的讨论占用了太多时间，使得后一项主题没有充分展开，会议就结束了。但是，在会前会后不同场合，关于电影商品化、市场化的讨论一直在继续当中，成为了与会导演的共识。

　　现实是残酷的，不少与会导演表示，从本届金鸡奖（图片-新闻-网页）的这批国产片身上，丝毫没有看到国产片赢得市场的希望。除了中外合拍片《英雄》外，本年度票房业绩最好的国产影片《邓小平》，票房收入不过1500万元，而该片的投资就达到近3000万元。同样是大制作的《惊涛骇浪》，被誉为“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影片，票房收入连本都没有收回。至于《台湾往事》、《诺玛的十七岁》、《暖》、《警察有约》等“优秀电影”，普通观众根本没听说过。经过逐步改革，中国电影的生存环境趋好，随着融资渠道的打通，审查标准的降低，发行环节的理顺，为什么中国电影艺术水平依旧在下滑，市场空间继续在萎缩？新上任的导演协会会长黄建新认为，“目前中国电影最大的问题在导演自身，多数电影人嘴上说着市场，但是自己拍电影的时候，又拍成了假大空的电影。我们现在的电影假精神贵族倾向太严重，很多人仍将市场和艺术割裂开来，将高雅视为艺术，将通俗视为市场，为搞艺术不惜牺牲影片的观赏性，为迎合市场又不惜放弃该有的艺术水准。”

　　黄建新对本报记者说：目前中国电影的市场竞争力不升反降。在这次会议上，中国电影管理者和电影人都达成了共识———“加强票房竞争力是中国电影的惟一出路”。中国电影想赚钱，就看你的电影诚实不诚实。
冯小刚的说法更形象：“对于香港片大量涌入内地，我还是愿意乐观地看。我认为美国大片也好，港片也好，进入是一件好事，能够在内地创作者的屁股上狠狠踹上一脚。国产片都被挤压到这个程度了，大家是要好好动动脑子了。都说港产片、美国片进来不好，那么美国大片、港产片一部没有，我们的电影市场是不是好了？关键是我们自己是否将片子拍得好看。”李少红则说，害怕是没有用的，因为竞争即使现在不来，早晚也是要来的。

　　作为努力的第一步，黄建新表示，中国导演协会将在明年推出权威的电影协会奖，比如办一个导演眼中的导演奖，要评最佳导演、最佳导演处女作奖、在市场上有作为的导演奖。明年的导演协会年会将考虑与香港电影导演协会一起举办，同时还将邀请台湾地区的导演和海外华人导演，一起努力，发展中国电影，扩大市场占有率，避免出现像台湾地区以艺术片抗衡美国商业片导致市场惨败的局面。 

电影分级制出台在望：三级片将能合法上映 
　　
　　著名电影编剧、全国政协委员王兴东昨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明确表示，他在今年3月举行的全国政协会议上提出的电影分级制提案，受到国家电影主管部门的赞同和支持，广电总局日前正式答复王兴东，表示将尽快制订符合中国国情的电影分级制。行内专家认为，一旦有了明确的电影分级制度，此前很多因为概念含混、标准不清而受到歧视和排斥的所谓“三级片”，将可以在内地合法上映，这将对国内电影的创作及市场化发展起到促进作用。
　　
法规出台不再遥远
　　
　　在今年3月举行的全国政协会议上，作为全国政协委员的王兴东向大会提交了一份题为《实施“儿童不宜”审定标准，电影产品分级制势在必行》的提案，呼吁有关方面尽早制订和实施电影产品分级制法规。
　　
　　这份提案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关注，也受到电影主管部门的重视。据王兴东介绍，早在3月26日，国家电影局局长童刚就向他明确表示，电影局要积极推进电影分级制的制订和实施。日前，广电总局就王兴东的提案作出了正式的书面答复：对于如何建立电影分级制度和审查的具体操作办法以及分级之后如何规范管理等问题，电影局正在进行广泛调研和认真论证，并将向全国妇联、团中央、中国影协等征求意见，力争尽快制订出符合中国国情的切实可行的办法。王兴东表示，政府对电影分级制的态度是积极、务实的。他相信电影分级制的最终出台已不再遥远。
　　
分级制度国际通行
　　
　　王兴东认为，随着中国加入WTO，内地不仅要更多地引进外国电影，还要让国产电影更多地走出去。但由于我们没有实施电影分级制，在政策规范上没有与国际接轨，很多影片我们不敢引进，自己的电影产品也出不去。“你的电影没有分级，人家根本不知道该在哪一类影院里放映。这就要求我们尽快建立电影分级制，与国际接轨。”
　　
　　西方发达国家50年前就开始实行电影分级制。事实证明，这对电影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西方国家电影内容的丰富多彩和电影市场的繁荣规范，很大程度上都与它们较早实施分级制有关。王兴东说，“有着这么多成功的先例，我们在制订这一制度时，就不需要过多地去论证。”
　　
创作将有法律依据
　　
　　“制订电影分级制是尊重观众、适应市场的做法。”王兴东认为，当代电影市场越来越细化，对象也越来越具体，总让大人小孩同看一部电影显然是不合情理的，电影产品应该有更为明确的针对性。“有了电影分级制，就可以根据不同的对象，创作不同内容和级别的电影，这既是对未成年观众负责，也是对成年观众负责。”据了解，王兴东的电影分级制提案的提出，赢得了大多数电影同行和观众的赞同，某大门户网站的调查结果显示，90%以上的网民支持建立电影分级制。专门从事未成年人权益保护研究的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皮艺军，对电影分级制提案也给予高度评价。
　　
　　电影分级制是多数电影创作者最迫切的要求。包括张艺谋、黄建中、冯小刚等众多电影界知名人士都先后对王兴东的提案给予支持。他们认为，只有建立电影分级制，才能保护电影艺术家的自由创作权。王兴东说：“艺术生产必须以法律为依据，艺术家的自由创作权必须是法律赋予的。由于没有分级制，艺术家在创作中没有客观、明确的标准和依据，不知道什么是能表现的，什么是不能表现的。一些影片出来后又被‘莫名其妙’地封杀，创作权就不能得到有效保障。”
　　
电影可分三个级别
　　
　　王兴东认为，借鉴国际通用的办法，我国电影可以分为三个级别：普通级，这是“老少咸宜”的普通影片；一般限制级，有一定的特殊内容，限制15岁以下少儿观看；严格限制级，禁止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观看。
　　
　　有了这样的分级制，国产电影的创作空间将得到大大拓展，包括裸体和暴力这些长期被国内电影界‘纠缠不清’又常常无法涉及的题材和情节，都可以在分级制的规范下合法、正当地登上银幕。
　　
新闻回放
《寡妇村》事件
　　1988年，珠江电影制片厂摄制的电影《寡妇村》在上映前亮出“儿童不宜”的告示，观众怀着好奇心走进影院，结果发现影片根本没有出格的情节。于是媒体纷纷展开批评讨论，《寡妇村》因而成为国产片拿分级当炒作的第一例。
　　
《二月四日》事件
　　在去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上，一部有同性恋和乱伦内容的电影《二月四日》被安排在当地一个小学放映，立刻在全校师生中引起轩然大波。这一事件是促使王兴东提交建立电影分级制提案的因素之一。
　

电影分级制和“三级片”合法上映无关
中国青年　　

　　对于近日网络上一条“电影分级制出台在望，三级片将能合法上映”的消息，全国政协委员王兴东23日致电中国青年报记者说：“分级制和三级片合法上映无关，这是一种不负责的炒作。我反对这种失实的哗众取宠。”
　　
　　今年3月，王兴东在参加全国政协会议时提交了一份名为《实施“儿童不宜”审定标准，电影产品分级制势在必行》的提案，呼吁有关方面尽早制定和实施电影产品分级制法规。这份1500字的提案引起了各界广泛关注，也受到电影主管部门的重视。
　　
　　6月5日，国家广电总局给王兴东委员发来了（2003）广发办字594号文件，也就是此提案的答复。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儿童不宜”是对儿童观众的一种限定，电影的分级制则更准确地从内容、观众、放映等方面给予界定，而两者的目的基本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健康，满足不同观众层次的观赏需求，拓宽电影创作的空间……目前，广电总局正在对电影分级问题，广泛调研，认真论证，并将继续征求全国妇联，团中央、中国电影艺术家等方面的意见，力争尽快制定出符合我国国情的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王兴东介绍说：“我在创作《法官妈妈》的时候，曾经到少年犯管教所做过100份问卷调查。令我吃惊的是，62％的孩子都曾看过色情、暴力的影片。而在去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上，由于我们没有实行分级制，许多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被组织观看一部台湾参展电影《二月十四日》，没想到电影里有许多同性恋和乱伦的内容，当场引起一片骚乱。”
　　
　　王兴东说，解决这样的一个电影问题，科学的方法就是电影分级。事实上，许多国家的电影分级都是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利益。也正因为如此，王兴东说：“我特别高兴地看到了国家电影总局对于电影分级制的答复和所采取的措施，这将是中国电影有史以来首次颁布的一项电影分级方面的法规，并会产生对其他艺术产品的辐射性影响。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着分级制给中国电影市场带来一个向前发展的新局面。”
　　
　　王兴东最后表示，分级的标准，我想这需要立法方面的专家，包括法律专家、电影管理专家和电影艺术家等专家在一起研究，我国电影分级决不会给那些淫秽内容的影片开绿灯。在目前电影分级制呼之欲出的关键时刻，媒体应该起着积极向前推进的作用，“不要一提到电影分级制，就非得联想到色情三级片的合法化，其实恰恰是为了更好地扼制它，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我们才提倡分级制！” 

电影分级绝不是为色情与暴力开绿灯  
 中国新闻网 
 　　
电影分级提上日程
　　
　　2000年，天津16岁少女李洁因观看恐怖片《人蛇大战》碟片，噩梦缠身，发高烧，被父母送进了医院。
　　北京某小学生因观看进口大片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某中学组织该校初一年级的学生观看进口大片《神秘拼图》。一位13岁的女孩观影后，饭不思，寝不安，半夜从睡梦中惊醒，大喊：“杀人啦！”据这个女孩说，在电影院里就有同学吓得直哭，还有人当场呕吐不止。
　　
　　一位教授说了这样一个故事：不久前我去看《周渔的火车》，由于不分级，很多家长事先并不知道电影的内容，就带着孩子去看，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对父子。一到情爱场面，爸爸就会让孩子闭眼，那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时不时就会问，“爸爸，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结果，一场电影下来，那孩子至少问了五六次。
　　
　　国内放映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有关管理部门曾收到一个母亲的投诉，说过于残暴的场面把孩子吓坏了，要知道该片在美国可是R级，如果国内有分级制并把这部片子定在相应的一个级别上，那么对于这个母亲的投诉，唯一的回答就是：谁让你带孩子去看的呢？
　　
　　由于我国尚未实行电影分级制度，上述这样的尴尬场面可谓不胜枚举。没有分级的电影，因为没有被贴上明确的标签，无论是孩子还是家长，都很难一下子识别出是否适合孩子观看。
　　
　　在今年3月举行的全国政协会议上，作为全国政协委员的知名编剧王兴东向大会提交了一份题为《实施“儿童不宜”审定标准，电影产品分级制势在必行》的提案，呼吁有关方面尽早制订和实施电影产品分级制法规。这份提案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关注，也受到电影主管部门的重视。日前，广电总局就王兴东的提案作出了正式的书面答复：对于如何建立电影分级制度和审查的具体操作办法以及分级之后如何规范管理等问题，电影局正在进行广泛调研和认真论证，并将向全国妇联、团中央、中国影协等征求意见，力争尽快制订出符合中国国情的切实可行的办法。
　　
　　国家广电总局有关人士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早在王兴东提案之前，我国电影分级的设想和研究就已经开始。随着中国加入WTO，我国电影市场的有关政策也应该与国际接轨，因此，制订符合中国国情的电影分级制的计划也应提上日程。他强调，制订电影分级制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观众，促进电影业的发展，而绝不是将各类电影照单全收。
　　
形形色色的电影分级
　　
　　目前世界上电影工业比较发达的国家，都有明确的电影分级制度。其分级形式各异，但实质内容大同小异。
　　
　　美国的MPAA，即“美国电影协会”成立于1922年，最初是作为电影工业的一个交易组织而出现的。如今它涉足的领域不仅有在影院上映的电影，还有家庭录像(home video)以及未来有可能会出现的其他传送系统领域。
　　
　　MPAA制定的影视作品的分级制度如下：
　　G级(GENERAL AUDIENCES)：普通级，所有年龄均可观看。该级别的电影内容可以被父母接受，影片没有裸体、性爱场面，吸毒和暴力场面非常少。对话也是日常生活中可以经常接触到的；PG级(PARENTAL GUIDANCE SUGGESTED)：普通级，建议在父母的陪伴下观看，有些镜头可能让人产生不适感，一些内容可能不适合儿童观看——该级别的电影基本没有性爱、吸毒和裸体场面，即使有时间也很短，此外，恐怖和暴力场面不会超出适度的范围；PG-13级(PARENTS STRONGLY CAUTIONED)：普通级，但不适于13岁以下儿童，13岁以下儿童要有父母陪同观看，一些内容对儿童很不适宜——该级别的电影没有粗野的持续暴力镜头，一般没有裸体镜头，有时会有吸毒镜头和脏话；R级(RESTRICTED)：限制级，17岁以下必须由父母或者监护人陪伴才能观看。17岁以下观众要求有父母或成人陪同观看——该级别的影片包含成人内容，里面有较多的性爱、暴力、吸毒等场面和脏话；NC-17级(NO ONE 17 AND UNDER ADMITTED)：17岁或者以下观众禁止观看——该级别的影片被定为成人影片，未成年人坚决被禁止观看。影片中有清楚的性爱场面，大量的吸毒或暴力镜头以及脏话等。
　　
　　可见，电影分级制度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儿童和青少年的。但是有时候，在商业利益面前，电影分级制度也会显得无能为力。很多片商不顾电影分级制度，一味向青少年观众推销暴力、色情电影。“艺术无禁忌”，但是艺术的界限又在哪里？引起争议的也有很多。例如《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