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糊涂帐
一说“四大悲剧”现代人立马反射莎士比亚,一说“战争与和平”那就是托尔斯泰——搞的莎士比亚仿佛习惯了家门不幸;后者则天生热爱打仗。似乎只有通过作品,作家才能被大众从顽固的记忆死角中提取出来;作者的名字掩盖到了作品的背后,就像我们现在很多观众看电视只记得演员的模样,而忽视幕后努力的导演编剧等无名英雄才是一部作品的灵魂;当然,也有片子沾了人家点相似之处,就像阿Q以为自己跟赵太爷一样姓赵就顿时变的非同凡响了。提到《
李查基尔如此高龄还玩青春戏,一部由华人才女陈冲执导的《
如果我没看过原版电影,可能还会对这样背景下的故事略觉同感:浮躁的城市压抑小人物的故事正是给如我一样每天经历麻木平庸的人群以真实注脚。工作压力无节制的膨胀,妻子有条不紊的乏味,儿女因成长而拥有各自的故事离他逐渐疏远,这些元素对于一个个日日沉昏的上班族确实构成同病相怜的吸引力。可叹这电影开头起的挺有普遍性,而在用西方的理念表现东方的风骨时,属于东方人应有的纤细缱绻消失不见,代之以粗豪不羁的上纲上线的现身说法。素雅与浓艳的反差,正如金庸武侠小说里少女时期的黄蓉,其刁蛮辣手你会当她是一个懵懂少女的顽劣可人,而中年后的黄蓉再做出小儿女态的狠毒,我估计你就会叫:“这个老娘们用心居然如此阴险!”
李查基尔一派急色的丑恶嘴脸,迫切的渴望让人看不到一点含蓄的积压,因工作压力而急于放松精力体现的还不及见色心起的本能反应让人来的更有可信度。主观镜头透过几个老爷们的眼睑直对舞蹈师的屁股和大腿猥亵。可惜镜头仰起,那位舞术指导的努着老脸,恍若中学教员在黑板上的圈点一般沟沟壑壑,让人不免为她的臀部叫屈。难怪李查基尔的抉择那么明确而集中,因为拉美歌后洛佩兹比她们高级的多,人家如同某些大学讲师的黑板,干净的没有一丝活气。
丈夫舞池大欢,妻子在家里坐立不安,然后身边的人会偶然中透着必然的展示丈夫出墙的案例给她做佐证,诱发她的行为肯定是大费周折的调查,感觉其妻子的作用类似于触媒,只懂得单方面的怀疑,而且令事情越复杂化就越能合心意似的,她这么做的目的无外编剧用来缩短丈夫与那个拉丁小妞互通有无的步骤。这电影想表现一种在面临共同困境时彼此抚慰的故事。——只是我看不到二人相互救赎的过渡说明,西方人还真是好上就是好上了,都不必有接触就会难忘,彼此之间感情升腾之莫名其妙类似交尾期碰到异性就扑上去的大象。然后李查基尔老会为了个牌子触景生情,一块大铁板逐渐成了行动的依据,不过也是他们彼此之间可供回顾的着实太少,证据不够,于是那块牌子作为点燃热情的证据不得不反复出场。最后夫妻双双把家还,那边洛佩兹的舞蹈家得偿夙愿,完成自己的梦,一切圆满了事。
一部俗气的电影若还想混个明白所能依靠的仅仅是徒有其表的画面,这片子除了剧情庸俗之外,外观上也足够差强人意的。咋咋呼呼的训练外加时不时秀一下洛佩兹那棱角分明一看就是长年阶级斗争取得胜利后的脸;这类女人因为颧骨突出显得特别骄傲,其表演之拿情拿调对一个擅长在拍MTV时熟练操做臀部按摩的歌手而言倒是意料之内。而在本片中,其舞姿又哪里称得上“美妙”二字?就冲那小型重战车的身量外加略显笨拙的扭曲,除了跳后的喘气颇有职业素质,让我感觉她最美丽的瞬间其实是为《
电影拼命想营造一种二人是舞林高手的感觉来,可惜就凭他们耍戏的三拳两脚怕还寒碜,观众很容易看出二人舞姿中的水分充足——需要用过多的镜头切换来掩盖技术含量的缺陷,其遮掩就像一个不懂做菜的演员扮演技艺高超的厨子,每当菜肴在锅里欢腾雀跃,镜头即把他简化成一只手还是别人的。这片子除脚步的移花接木外,就是每逢需要稍有难度的动作的时候马上快速切换,所以你大可转个360度然后任意跌倒,不必顾及在衔接上是否连贯,但是二人僵硬生涩的动作即便在这般高密度切换的镜头帮助下仍然难以为继。说到底,短期函授总是没正规本科来得稳健。而轮到舞池比赛那段穿凿的幽默,我估计是想刺激那位秃顶高手的争胜雄心,可其后的镜头依然切的蜻蜓点水,我本是期待欣赏舞蹈高手的精湛表演,不是来看导演在假发上卖弄自己的低级趣味,虽然狗也知道笑并且该叫“犬啸”,但是你把狗的幽默与人的等量齐观,那你还真够幽默。
如果说日本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