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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废墟之上,是我们的房子!

2005-10-29 19:05  来源:新浪娱乐 作者:文/陈旧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这是一部由无数意外冲击而成的影片,从童年向阳不小心用弹弓击中父亲的头开始,导演张杨通过一些或搞笑或悲伤或真情流露的生活插曲,合奏成几个中心“失误”:父亲没有想到自己的爱会变成儿子的伤痛;老刘没有想到写点真话会导致朋友被下放改造长达6年时间;向阳没有想到初恋女友于红会提出分手;母亲没有想到分到新房子后得孤单地活着……种种变幻中,张杨放松地在悲喜剧里穿行,将观众的心接到那颤动之弦上。


    之所以心念和现实反向而行,抽象点说,似乎是因为“向日葵”一词在时代变迁期的象征模糊:它该继续以往的集体仰望,还是拥有自己的身段?作为被英雄幻象和红色狂热注满然后突然抽空的一代,我们的父辈可以说是缺失了童年和青年时代,甚至整个人生(片中父亲几根手指被踩坏而无法再画画),连梦想的葬礼都似乎发生在天上,因为其剧烈性而显得不真实,因而仍然会在后代身上嫁接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方式——由此,父亲孩子都和自己的身份、时代错位了!小向阳用手猛刮墙壁、让鞭炮在手中爆炸等自毁行为,可以视为其在人生棋局上定位自身的意识萌芽,虽然他反而颇具玩味色彩地当上了少先队员。


  在这个时代与面孔的交叠离合中,《向日葵》获得了多个观看方向:大到独裁压迫,小到家庭关系;抽象如“弑父情结”、具体化如教育问题、青少年叛逆等。导演张一白看完影片后就说过,如果《孔雀》和《青红》都是“个案”的话,那《向日葵》就是“共案”。


  让人佩服的是,张杨并没有就此自我拔高去责难历史,他选择了从平凡的生活亲情里去“重建”,而不是艺术片导演惯用的“追问”,从而化解了制造冲突的硬伤,并通过电影末段时的“父亲群像”镜头告诉我们:父亲也是孩子,他的一生都在成长。关于这两者的区别,影片中的实例是:不肯原谅的父亲对老刘一直采取沉默的“追问”,以致于对方孤苦至死;向阳对父亲的态度从“追问”转化为“重建”后,家庭关系迅速变得温情起来。


  作为内心变迁的参照物,建筑在影片中的表意能力非常强。当父亲坐在一堆废墟上,试图描摹出往日老北京民居样子时,瑟瑟冷风中,早已被毁坏的手指如衣襟般颤抖——在整个时代的失忆中,他如何保留自己的记忆?或者说,在生老病死的命运中,他是否明白了总有新的文化产生,自己并不能代替孩子生活?而与此同时,向阳画展上的那些图画,也指向了两代人的面目模糊,尽管那些跳山羊、摔烟纸、滚铁环、卖贺年卡、初赏禁果等经历的场景细节依然清晰。


  最后,就像台词所说的,父亲的出走是为了寻找他自己的生活,在向阳妻子小韩生出儿子后,他们居住的仓库门前多了一盘灿烂开放的向日葵——在父辈已经承认梦想废墟的前提下,在三代人的共同新生中,新的“家”重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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