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刘伟强终于栽了
虽然他口口声声要借《
虽然他一再强调《
杀手,警察,外加一个单纯的女画家,一段童话般美丽干净的爱情。这样的故事构架即使还没老套到令人生厌,至少已很难让看惯了爱恨情仇的我们感到新鲜。当然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假如经营得当,乏味的剧本也完全有可能蜕变为动人的故事。遗憾的是,《
让我们看看刘伟强是怎么做的。
面对已然浮华得一塌糊涂的剧本,他又添油加醋地把拍摄地点选在阿姆斯特丹,令故事的疏离感更上层楼。于是我们看到三个身份与现实生活距离遥远的角色,在美丽得欠缺真实感的田间,在金发碧眼者云集的街头,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演绎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孤独、危险、艺术,再加上浓浓的异国情调,真是齐活儿了。
如此华丽的故事,不配上华丽的讲述怎么行?于是,在叙事手法上,刘导同样极尽眩目之能事:多视角叙事,大篇幅旁白,时间轴的错位,以及处处预留的伏笔、巧合纷至沓来,誓要将浮华进行到底。与之相映成趣的,则是故事内核的苍白空洞。杀手、警察、画家,每个人物都缺少必要的立身之本,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仅依靠空泛的概念支撑其性格轨迹,比如杀手对亡命生涯的厌倦,比如少女对爱情的憧憬,至于那个可怜的警察,几乎连角色逻辑线都不清不楚。事实上,从整个故事主线着眼,警察的角色的确可有可无,或者说取消对主题甚至不无裨益,反而令影片更单纯、更流畅。当然,这只是退一万步讲,抛开剧本的先天因素不谈,有鉴于刘伟强自《
其实,在这段平淡无奇的三角恋里,本有一个概念可以点石成金,那就是“代替”。两个男人,为了共同钟爱的女人彼此角力,又有感于自身缺陷而互相退让,于是各自在女人的生命里互为代替———我是杀手,只能远远看着她不敢走近,所以你代替了我,扮演那个送花的人;我是警察,只是为执行公务才利用了她,其实她真正等的人是你,所以我死后,请代替我,跟她在一起。事实上刘伟强也的确在着力经营这一点,影片开始和结尾相互呼应的镜头尤其漂亮:同一站牌下三人并立,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而中间的女人正在期待雨停时的爱情。剧中“代替”这个词也不时出现,只可惜由于之前所述的原因,剧情的薄弱难以支撑起厚重的核心概念,一个翻盘的机会就此错过。
此外,影片的缓慢节奏也是个不小的问题。或许是向韩国片看齐,或许是为了区别于以往作品,或许是将此番的经营重点放在“爱情”,刘导将以往擅长的快节奏叙事刻意“扩句”,令故事的情节张力和连贯语序大打折扣,影片外部节奏的迟缓与内部节奏的跃进难以融会贯通。不得不说,一再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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