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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的迫害和歧视

2006-12-6 20:26  来源:fanhall.com 作者:seamouse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片名:我们的音乐(Our Music/ Notre Musique)


导演: Jean-Luc Godard 戈达尔
官方网站: http://www.douban.com/lpic/s1498762.jpg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 mso-hansi-font-family: 'Times New Roman'">上映年度: 2004


我们的音乐,无处不在的迫害和歧视


     埃利阿斯.桑巴(Elias Sanbar1947年生于海法,历史学家,后来分别在黎巴嫩、法国(巴黎第七大学)和美国(普林斯顿)讲学。1981年,他创办并主编了《巴勒斯坦人研究》杂志,他参加了在华盛顿的双边协商,并在有关难民问题的多边协商中主持巴勒斯坦委员会。
  
  著作有:
  1.驱逐处境,1948的巴勒斯坦》(《巴勒斯坦人研究》,1984
  2.《百年的巴勒斯坦人》(Gallimard发现》,1994
  3.《巴勒斯坦,归来的国度》(Oliver编辑,1996
  4.《缺席的正确》(《南方一幕》,2001
  
  戈达尔在2004年的作品《我们的音乐》里,开篇就注明此片献给埃利阿斯.桑巴(Elias Sanbar)。或许《我们的音乐》的拍摄初衷和最终成型除了来自于戈达尔在萨拉热窝的经历(见大旗虎皮译的Alain Bergala戈达尔在萨拉热窝》),也来自一场与埃利阿斯.桑巴在Havre火山国家公园的对话。在这次于公众面前的对话中,两人深度讨论了关于影像、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反视野、想象以及纪录片等众多话题。
  
  其实,作为左派的戈达尔,早在1968年从传统电影体制撤出来后,就以同情心关注着巴勒斯坦问题。他的吉加.维尔托夫小组在1970年于约旦实地拍摄关于巴勒斯坦解放运动的《直至胜利》,后来因为客观历史事件而被迫放弃。而这部未能露面的电影也成为吉加.维尔托夫小组电影试验的高峰。接下来的1974年,他与玛丽.密耶维尔在他们位于格勒诺勃城的声影制作室(Sonimage)完成了《此处和彼处》。
  
  援引戈林.麦凯波在《戈达尔:影像、声音与政治》一书中所述:这部影片包含了《直至胜利》一片的部分片段,以及有关当代法国社会的影像。戈达尔将两者排列组合在一起,是想捕捉巴勒斯坦革命(彼处)和法国消费社会(此处)两者之间的差距。连接此处彼处的这个连接助词才是本片探索的焦点所在:我们在这里的生活、存在(法国)与那里的斗争(巴勒斯坦)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一个电影工作者又如何创造出能够衔接二者的声音和影像呢?
  
  戈达尔作品内,艺术家对这种关系的探讨超越关系本身,独立于政治,体现着艺术的自律。
  
  在《我们的音乐》里,戈达尔将此处和彼处的这种差距上升表现成如他所说的无处不在的迫害和歧视。为此,导演将时间轴剪了两刀,过去留在地狱,现在就是炼狱,未来献给天堂。这三段体的影像以各种样式展现着迫害和歧视
  
  地狱篇:
  散乱的静态图像表现着人类战争和杀戮场面,伴随着挪威当代钢琴大师凯蒂.毕卓斯坦(Ketil Bjornstad)的演奏,剪辑进一幕幕战争电影场面。随着钢琴加速,战争场面也随之加剧。一个女声偶尔地阐述着一些点缀其间的观点,如让我们原谅那些曾经对抗我们的人,原谅过后彼此没有分别我们能以两种方式看待死亡,可能中的不可能,不可能中的可能。这是一本沾满鲜血的历史书,内战、屠杀、种族灭绝充斥字里行间。纪录片更以侵犯性的镜头摄取和书写了这千万年来的残酷。在寓言的年代,出现众多为了灭绝而武装的人类,这是地狱篇的题头词。
  
  炼狱篇:
  戈达尔来到内战后的萨拉热窝给学生讲授关于图像与文本,身旁的海报写着书中的欧洲人相逢。在机场他与一个埃及籍的以色列年轻人聊起,这个年轻人的父亲是出生埃及中产阶级的共产主义者,接受天主教教育,关注贫穷,因反抗王权入狱一年半,他的母亲是犹太复国主义者。年轻人很小就离开以色列,到法国并适应了那的生活,虽然后来回以色列参军,但文化上已经完整认同了法国,掌握多种语言的他这次到萨拉热窝是为一个文学交流进行翻译。在此,戈达尔是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了法国的包容能力?还是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免疫于迫害和歧视的个体?
  在萨拉热窝的许多场景,人物产生很多有意思的对话。在Mr.Goytisolo要进行书写森林的演讲前,戈达尔的女秘书问起:为什么革命不会产生于人道主义者?
  戈达尔先回答:因为人道主义者不搞革命,他们搞图书馆。
  Mr.Goytisolo附和道:还有墓园
  贯穿炼狱与天堂故事的女孩Olga是个操着俄罗斯口音的法籍犹太人,她被问及:为什么来到萨拉热窝?
  她说因为巴勒斯坦,我来自特拉维夫,想看看地球上是否有地方人们能协调相处。
  女孩Olga通过各种采访和学术交流活动,渴望获得对于人们怎能协调相处的答案。学者谈及作为隐喻的巴勒斯坦,为什么巴勒斯坦人出名?答案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是以色列人,大家感兴趣的是您,而不是我。
  另一教授在课堂上通过投影讲述:以色列人渡海被好莱屋拍成剧情片,巴勒斯坦人渡海则拍成纪录片;以色列人渡海的影像不外乎摩西带他们渡红海充满神话色彩,而巴勒斯坦人渡海则呈现伤亡遍野的画面。
  Olga带着这种似乎是无法摆脱的宿命地痛苦最终走了极端。年轻的以色列翻译打电话给花园里劳作的戈达尔,说起这个悲剧的结局:Olga在耶路撒冷进行了一次自杀性人质劫持事件,她在问遍是否有以色列人愿和她为和平一起死去后,绝望地放走所有人质,并被狙击手打死,在她包里,发现的仅仅只有书本。
  在篇幅最大的这个段落里还引入了另一被迫害和歧视的对象-被现代文明灭绝的印第安人,他们在被炮火毁坏的萨拉热窝老教堂里陈述自我,并在白人朗诵书本时,夺走并焚毁书籍。
  在讲授影像与文本的戈达尔告诉学生们图像是确定的,而现实是不确定的。并又弄出一电影原则的观点:朝向光亮并用之照亮我们的夜晚,我们的音乐。
  戈达尔在炼狱篇里延续着自己颠覆声音与影像正确关系的试验,这个发生在当代萨拉热窝戈达尔严重的终生像更应该是一部纪录片,即用影像来肯定声音所阐述的真相,可他却继续坚持用不对位的声画来打破影音固定关系,从中才带出对政治问题的关切。
  
  天堂篇:
  被狙击手打死的Olga来到一个陌生美丽的异域,疑惑的自语:有两个人并肩走着,我就在她身旁,我从没见过她,却认出了自己,这像副画卷,而它那么遥远……”这个遥远的图景或许对应于炼狱篇中另一个年代的萨拉热窝桥畔。在这个陌生的异域中充斥着的只有溪流、河滩、钓鱼的美国黑人大兵以及幸福玩耍的家庭,守护着这个和谐图景的是美国士兵。草地上,一男子在读着一本《没有回程的街道》(Street of No Return),这里毫无疑问就是天堂,美国人守卫保护的天堂。在河畔树下,Olga与一男子同吃一只苹果,天堂就是人们的伊甸园?这是晴朗美好的一天,你能一望无际地远眺,但不及Olga所去之远
  天堂充满着和谐,这个段落的声画也是完整对位的,它恢复了之前混乱的秩序。75高寿的戈达尔以悲观的浪漫主义讽喻着美国人维持的世界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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