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导演采访(5):刘高明
问:你最近有在准备什么影片?
答:最近在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将我原来拍的剧情片重新剪辑。这其实也是我心头的一块阴影,没有把它抹去,好象没有办法对自己有个交代,2004年底,因为我那荒唐的勇气让我邀了一帮朋友拍了个片子。当时按剧本剪了个120分钟的版本。但是很不满意,最大的问题是我觉得这个版本和我记忆中的生活有偏移。所以我就把他放下了,我觉得需要有一段时间来验正我原来的想法。然后我就用这个时间去拍摄《
第二件事是我在拍完《
问:能否介绍一下你准备制作的这个电影的故事和大概情况?
答:我一直对深圳的游民感兴趣,《
阿松在深圳的一个歌厅唱歌,后来歌厅装修停业,阿松失业并再没有找到工作,后来朋友的介绍去卖电话黄页。阿松完全不喜欢这个工作,并随之陷入了莫名奇妙的无聊和寂寞中。在心理的焦灼和荷尔蒙的驱使下,阿松的生活完全混乱了,在一场最大的台风过后,阿松回到了自己的家,并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这其实是我通过一个朋友的故事去改的。在深圳,许多的人怀着美好的理想来到这个地方,但现实的差异会让人很容易迷失。所以我看到了我身边许多人那种莫名奇妙的无聊,寂寞,迷茫,烦躁,失落,痛苦,甚至是歇斯底里。我觉得这种感觉很有趣,我自己以前也有过,那是在你前进道路上一直伴随你的一个影子。你没有办法摆脱,但你又抓不着。他能让你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所以我要把他拍出来。
《
问:能否谈谈你过去的经历和你第一个作品之间的关系?
答:我大学毕业后,教书半年后来到深圳。原想在这里挣点积蓄到北京画画。但不久我就看到了《
问:这个电影在你看来是会很独立吗?
答:《
《
问:你认为什么是独立电影?
答:其实我不知道什么叫独立电影,我也不会区分。在我的心目中,我也没有这个概念,我的心中只有“好”电影和“不好”的电影的区分,而至于他是否是独立电影,我觉得不重要。也没有意义。在我的理解中,“独立电影”和“艺术家”一样,是一个单词,而且是别人加在你上面的一个单词。
“独立”这个词听起来很好听,如果我们真正意义上理解了他的精神,由此而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理解事物,思考事物的方法,那我觉得挺好的。怕就怕把他当成一种标榜。那我觉得就没有意义了。
问:你是否觉得目前制作电影很艰难?
答: “制作”在电影里面永远都不能用艰难来描述,他其实只是个过程,我觉得难的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个电影,或者说什么才值得你去做一部电影,象做电影这群人,我觉得可能最难的是自己自身修养的提高,和时刻对自己保持清醒和警惕。如果这个解决了,其他的是肯定就水到渠成。
象现在我们国内所有的这些所谓的知名导演,没有一个在这两方面都能做得到。所有这个时代注定出不了大师。也许我这个话显的特别武断,但是到现在为止,真的好象没有出大师的迹象。
问:你怎么看待电影节?
答:我不是很了解电影节,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对合肥的纪录片交流周的影响深刻。我听参加过国外电影节的朋友说这个交流周和国外的电影节有一拼。我想也是,我特别喜欢他的开放和流动的氛围,而且他特别单纯。单纯到感觉是个学术活动。没有功利心,所以大家的心态是平静的。我想,这是一个初级的电影活动,但往往最初级就最高的一种境界,因为他是上帝给我们的。所以我觉得特别珍惜。
现在是个商业社会,这个时代功利将渗透到每个角落,电影节也不逃脱不了!有时候我觉得电影节跟女人一样,有的是花瓶,有的也还是能够经得住考验的。
所以我个人对电影节的态度和我对女人的态度一样:不期待,不拒绝!
问:你前面的作品给你带来什么启示,或者起到什么作用?
答:一:我是对的!二:冷静比激情要来的慢点!三:最好比别人慢半拍!
刘高明,又名高鸣,第一个纪录长片为《
问:朱日坤 答:刘高明 图片摄影:罗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