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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关于往事的回忆

2007-6-26 16:31  来源:www.fanhall.com 作者:朱日坤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和Shelly Kraicer约了在晚上9点在南锣鼓巷见面,在那里发现真是美女如乌云,摩肩接踵的,比较壮观。不过,我的视线被旁边一个水果店吸引了一会。里面有很好的杨梅啊。。。可惜无法下车,毕竟还迟到了十多分钟。。。很遗憾的一个事情。明后天应该去趟水果市场。
 
跟老同学聊天。听说伟良结婚了。好事情嘛。。。他传给我一个他写的文章。小学初中同学,高中同校,大学我北上后他去了南大,而他毕业后受了我的蛊惑又还跑到北京跟我一起在我当时弄的的一个小公司。仿佛很遥远的事情。
 
文章里的同学,他,等,好象其实就是老猪。不过,当年应该还算小猪吧?当年我们是小辈里面的异端。现在呢?我记忆深刻的是,小学的时候,每次周日从家里去学校住宿,半路上,我都要一个人在那个不到一亩的池塘上划那个破竹排玩上两三个钟头。究竟是什么这么有意思呢?至今都没有想明白。回忆起来,只觉得当时不察觉的孤独。但也许未必如此。记忆都太不牢靠了。
 
以前几乎每天必须去游泳,不然就浑身不自在。现在似乎已经不知道清澈的河水是什么感觉了。爱爬山的时候,多陡的山上去也不惧,现在竟然有点恐高的感觉。还有那条熟悉的小路,已经多久没有再踏上一脚了呢?
 
你永远都无法预知,回想,和总结出,你的人生轨迹是从哪一点开始被偷偷的改变的,不管是所谓的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但是,这要紧吗?相比过去和现在,还有未知的将来,我们一样无法辩识,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些。
 
当年班主任点名,说他的名字就是表示"党是伟大的"。多年以后,我认识到,党的伟大无所不在,该多起这样的名字。遗憾的是他名字因为一些原因改了。我的名字也被人叫着叫着改了,因为成为了一只步入老年的胖猪而尽量顾名思义。不过,被人叫着亲切的名字入梦,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你有幸福感的事情。
 
所以不要因为看到美女太多同时吃不到杨梅而遗憾。
 
 
后山印象


——及对往事的一些回忆


(文/党伟)


我的家乡是在粤东南的农村,那是丘陵地区,山并不少见,但并不成规模,大多是在一两百米,分布也很零散。而村子散落于山下,感觉也是零散得很。


我们那个村子很小,人丁最兴旺之时可能也不过一百人,村子的历史也很短,到现在也不过20多年吧,是从不远的那个村子搬过来的。或许也是这些原因,村子的建筑很整齐,对着马路分成两排,座北朝南,背靠着一座小山。房子后面的山下,照例是一片的竹林和间杂其间的小树林。


我家是在前一排,开门见山,首先看到的是大约20里外的象头山,象头山在那一带应该算是有名的山脉了,连绵数十里,高者可达千来米,远远看去是一片的黛绿色。然后便是约2里外的另一座小山,顶上有几处松树林,记得我曾经去过那里掏鸟窝,但有无收获我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没有,即使有抓到小鸟,也未必有我份,因为我并不会爬树。其时跟我玩的是一对堂兄弟,那时对我并不算很友好,因此虽然我经常怀着美好的愿望和他们一起去掏鸟窝,却往往是失望而归。到后来为了满足想养鸟的欲望,只能架起梯子,在自家房子的外墙抓小麻雀,在我印象中,墙上的麻雀窝几乎时时都有,虽然只有在繁殖季节才能有所收获。有时一架梯子不够,就两架接起来,现在想起来好像很危险,但那时并不觉得,只是好玩而已。小山下面是一个村子,规模比我们的还小,或许是因为人少,或许是因为对着东北方,一到下午便没阳光,也或许是因为那边的竹林太多太密,而且还有一位精神病人,我总是觉得那村子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但有一段时间,大约是在三年级的时候吧,我整天跑到那边去玩,因为那时我认识了那村子里的一对兄弟,而且很玩得来,在我的印象中,他们都很纯朴,也很聪明,现在大约有十年没见过他们了,不知那一对笑容总是那么灿烂的兄弟,如今怎么样了呢?那段时期,我很常穿过中间的那一片水田和那一条水渠,到他们家去玩,玩什么已经记不得了,但肯定有去摘野果。因为有一种野果在他们那边长得特别多,也特别好吃,或许是潮湿的缘故吧,我想,因为在那片竹林里长得特别多。


相比之下,我家的后山就要不争气多了:既没有成片的松树林,山也不比其它的要高,山下的竹林也不繁茂,而且也没有什么野果。不过,鸟窝倒是有的,我就试过一次。那次,我好像是在后山放牛,不经意看到有个鸟窝在一棵松树顶上,其实那棵松树大概只有两米多高,我就用棍子把那鸟窝给顶了下来,那是类似于织布鸟的窝,很结实,即使是从树顶掉下来也没散,但好戏还在后头:我弯下腰,把窝捡起,然后慢慢地把那口拉开,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天,是一条花花的蛇,盘卷着,把我给吓得,而即使是到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更何况先前还给一条毒蛇咬过,躺了一个星期才能起来。


虽然后山先天劣势尽现,但现在想来,倍感亲切。因为她伴随着我无数的成长记忆。在我记忆的尽头就有后山重要的地位。小时候玩过家家,就是以后山脚下那长满不知名的植物的干沟为根据地的。我家后面是我伯伯家,他家后面载有一棵桑椹,一棵龙眼和两棵枇杷,因此在果树收获季节总是伴随着我的美好回忆。那时,我也经常在下午时到后山放牛,因为后山朝南面有一块大大的草地,而且也没有什么的作物,有的话也是用荆棘隔着。因此和几个伙伴一起在后山放牛其实是一件快乐的事。大致上是把牛牵到那里,然后便可以玩了,有时玩玩牌,有时做一些游戏,山秥(我也不知是不是这样称呼,那是一种野果树,果实呈坛状,手指头般大小,成熟时显绛紫色,很甜。其花很象杜鹃,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在三月花开时,漫山遍野,非常漂亮。)成熟时,那在后山放牛更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有时只有我一个人时,便跑上山顶,欣赏四周的风景,后山虽然不高,但由于周围的山也不高,而且也很分散,除了西边的连绵小山;因此视线并不受阻,在春天时,可以看到人们在田里劳作,田都是注着水,在阳光下反射着亮亮的光,间杂其间的是一块块绿油油的秧田,散落在山下的村落,升起着袅袅轻烟,若有若无,而整个村子,在阳光下迷迷茫茫,有时还可以听到阵阵拖拉机的突突声,还有天上百灵鸟的叫声。夏天时可以看到田里的水稻连成绿绿的一片。而快到收割时更是金黄一片,非常漂亮。远处的水库,水已蓄得满满的,什么时候也可以去游游泳了。秋天,待收割后,田垅间便是空空的,只有散散的几畦菜地略显点青色,还有山腰的甘蔗林,一阵风过,沙沙的一片,更添萧瑟。但秋天的落日,在我的印象中是很漂亮的,晚霞也很绚丽。冬天一般是不到后山去放牛的,一般都是用甘蔗叶子喂牛,而且山顶上风也很大。但我们却很常到后山去煨番薯。一般都是自己带去的,但偶或碰到别人种的番薯还没收,有时也会顺手挖一把。我们那里煨番薯比较特别:就是用地里的土块垒成一个小窑,然后到树林里去找些干树枝,往窑里烧火。等到那些土块都变成了红色时,便表示差不多了,这时便往窑里放番薯,然后把窑推倒,使那些土块盖在番薯的上边,再往上盖些湿土,阻止热气外跑。最后我们还喜欢在顶上插一枝绿绿的树枝,再绕着土堆念一遍咒语,意思是请土地公公别偷吃。十多分钟后,如果正常的话便可开挖了,虽然有些已经烫焦,而且很难看,但我敢保证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要闻到那股香味,无不食指大动。后来一直到我在小镇上读初中,周末回家,有时也会叫上几个儿时好友,带上一些番薯到后山去。即使在现在,我也想回去回味一番。


在我读完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父母作了一个对我的一生产生最重要影响的决定。那时,我妈妈中学时的一个同学调到镇中心小学去任教,于是便决定让我转学到那里去读书。我不知道如果当时不到那里去的话今天会怎样,因为上天不会给我第二次的机会,但我想,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在你面前的我会是另一个人,甚至有可能不会在这里。那是一个转折点,如果我想得越深越是增强我的这种看法,在那边让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包括对我性格方面的影响,同时也增强了我的自信心,让我看到了更远。


小学是建在一座小山下边,那山不高,和我家的后山差不多。山上有一些是学校的地,一般都是种甘蔗,在那读了三年书,也就砍了三年的甘蔗。可惜的是那甘蔗是用来榨糖的那种,非常的坚硬,根本下不了口。因此虽然是栽在学校后面,但每年却仍保丰收,家乡小学旁边也有块地,事实上是非常大的一块地,以前我们经常在那里踢球(很小的那种皮球)。后来学校在那栽上了李子树,并用荆棘树围起来。那荆棘树长得狂快,几年后,当李子开始结果时,那连绵的荆棘树已经成了一堵绿色而带刺的墙。但尽管如此,我们却仍然有办法进去。虽然李子好吃得很,但毕竟我们的消费有限,而且也有人看管,因此李子也能丰收。


说起家乡里的小学,也勾起了一些回忆。那座学校是由几个村子合作办的,我在时有五位老师,大概50多位学生,越往上的班级人越少。一共五个年级,开始是可以的,但后来小学改成六年制,于是那里便连小学都无法毕业了,六年级时便得到大约两里外的另一座学校去,虽然不是很远,但却要走一段山路。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奇怪,其实我们那边并不算非常穷,但不知为什么教育这么的落后。在我读一年级时,语文非常的差,那时很常听写拼音,在我印象中似乎没及格过,但我的数学却是很好,这可能跟我学前便开始计数有关。于是在一年级时有一个镇里的口算比赛,我参加了,是由我的数学老师用自行车载我到十几里外的小镇去的。我们那天去得很早,到小镇后太阳非常的暖和,我们在街边买包子吃,小镇里的包子很大,两毛钱一个,味道很好。比赛是在一个学校里,我进教室坐下后,发现我的老师在外面看着我,眼神里好像包含什么,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一缕缕的白头发在朝阳下反射着异样的光,其实那时他才四十多岁。后来过了几年,他得癌症死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不少的比赛,但那次的情景如今仍历历在目,印象深刻。


到了镇中心小学之后,我就很少回到以前的母校去了,对于她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而现在也不知那座学校怎样了,甚至于究竟现在是否还存在也不知道。


在镇里的小学,恰好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也是从农村里转学而来,他在镇里边并没什么亲戚,于是从一开始便寄宿在挨着的联中学生宿舍里。我开始是在我妈的同学家的,后来我也住到宿舍去了。在宿舍里是和读初中的人住在一起的,可能有二十来个人住在一间由教室改成的房子里,条件极其恶劣。而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初中生,素质并不高,于是我们便少不了受到欺负。


记得有时我们吃完晚饭后,也会到后山去散步,后山有条路直通进象头山,我那同学的家就在山里边。我们沿着那条路往里走不远,有一个小水库,再往里走就有一个小农场,有几方鱼塘,鱼塘不大,在水库尾上。不过吸引我们的是鱼塘上的竹筏,划竹筏实在是一件很过瘾的事,赤脚站在竹筏上,水刚好漫过脚面,两个人一左一右,竹竿轻轻一撑,竹筏就划开水面,向前滑去,感觉很爽。那一段时间我们去得很频繁,而那里的人也不管。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划过竹筏,后来在大二时去珍珠泉玩,其中划竹筏应算是一个重头戏的。但因为我当时有急事而提前离开,结果错失良机。


四年级时教我们的语文和数学老师都是女的,语文老师姓张,已经结了婚,家里有电视,那时恰好在放《西游记》,于是我们几乎每天晚上都跑到她家里去看电视,其实在放《西游记》之前还有一部搞笑的英国喜剧《神奇老太太》,那时我们课间最重要的话题便是讨论这两部电视剧。那时放完西游记已经十点了,一般一放完我们就回宿舍睡觉,但在那时已经算很晚了,因为在第二天六点多便要上课。但有一次上课时,张老师竟表扬说我们很听话,保证在看完《西游记》就睡觉,很好。这句话让我们狂喜不已,高兴了很久。或许是因为那时看的电视很少的原因吧,现在对那时看的电视剧大多记得很清楚,记得很小时,有一户人家在几个村子当中首先买了一部黑白电视机,虽然他们家极其偏僻,但一到晚上还是非常的热闹,他家前面的晒谷场成了露天影院,那时我也跑去看,先是霍元甲,后是陈真,再后是霍东阁,一个系列。而在学校里,因为要上晚自习,所以看的大多是动画片:飞龙神剑,奔奔,太空堡垒,希曼,IQ博士,一休,蝙蝠侠,叮当,葫芦兄弟,到后来的神探Godget,超人……后来到大学后我发现和同龄人聊卡通简直成了最受欢迎的话题,而且几乎全国各地看的节目都一样,最多只是看的时间顺序不一样罢了。


第二年,张老师调到县里去了,那个教数学的叶老师好像也调走了,也可能是嫁人了,我不太了解。那时还有一个同学从农村转学过来,他的叔叔是小学里的体育教师,于是他便住在他家里,而他家则恰好是以前张老师的家。相比之下,他的境遇要比我们俩要好。后来我们便常常是三个人一起玩。五年级教我们语文和数学的老师都是男的,数学老师姓张,兢兢业业的,很严谨。语文老师姓王,很幽默,课讲得很有趣。那时我们两个成绩都比较好,我同学做班长,我是学习委员,或许是因为学习好,也或许是因为我们都住在学校里要自己照顾自己,远里家人的缘故吧。我们在学校里,认识的老师都对我们很好,王老师和张老师尤甚。王老师住的地方离我们宿舍很近,几墙之隔,因此我们经常到他家去玩。记得有一次,他突然要我们俩跟他去家访,因为听说那个同学他爸爸刚从广州回来,带回不少好吃的。我们当然很乐意,事实上我们跟那个同学也很熟悉,结果当然也没叫我们失望。但也并不是经常有这种好事的,有时晚上王老师带我们到附近的村子去买茶叶,那村子的狗猛得很,而我们有时却连茶也没能喝一口;在六年级时(他们两个老师都是跟上,负责到小学毕业),王老师也很常带我们到他家果园去帮忙嫁接荔枝,我们干得都很卖力,心想着等这果园成熟时,不会把我们给忘掉吧。没想到他忘倒没忘,只是一个劲地跟我们说,果子酸得很,不好吃。


六年级时,我们还很常到后山后边的水库去游泳,有一段时间很常在中午的时候去,游完后再慢慢地走回来上下午的课。那时那活动大得很,班上有不少男生都参加了,甚至还有其他班的。因为人多,玩起来很带劲,结果下午上课迟到现象也就常有发生,导致老师们很有意见,于是就严令禁止我们去游泳,另外可能还有学校从安全方面考虑的原因,但无论如何是不准我们去游泳了。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又忍不住了,偷偷地跑出去游泳,开始还没被发觉,但上得山多终遇虎,最后还是被抓住了,留堂罚抄书。抄的是语文课本后面的附录课文,爆长,于是我们便动用所有能写字的笔,扎成梳子状,一次写n行。没想到被老师识破,结果被罚呆到六点才放我们走。一出教室门我们立刻就体会到了自由的可贵。


在五年级时,还转来了两个比我们高一个年级的。初初他们是住在办公楼底层的一间房间里,独立供电,于是我们便时常到那里去开小灶,改善伙食。在镇中心小学的三年里,伙食是比较差的,而且也很省,有时一包两毛钱的辣椒酱就能顶几天。现在我老是吃不胖,不知是不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而我那位同学同样也是瘦得很。


在那里的三年里,我们还一共去过两次野炊,是真正的野炊,真锅热饭,都是在象头山里边的农田里,那时是晚秋,真正是秋高气爽,而农作物已经收割。野炊实在是非常过瘾的事,看到田垅里升起处处炊烟,同学们都灰头土脸但都非常愉快的样子。等到战斗结束,大家围坐在一起,把味道特怪的饭菜一扫而光,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天天如此。而来回的路上大家都是敲锅打盆,队伍零零散散,非常好玩。我觉得如果在小学时没去野炊过的话,实在是很遗憾的事。后来由于禁带火种上山,我们就没在去野炊。不过改成了春游,我们还爬上了象头山的一个比较高的山峰,是沿着防火线爬上去的,路非常的陡,以至于有个女同学在半山腰上吓得哭起来。那天天气很好,也很暖和,而且鸟语花香,大伙儿灵感不止,大发幽默,于是路上笑声不断。啊,那真是美好的回忆。后来在下山时,我们还到我那在山里的同学家里去。在这之前我已去过他家。我记得那好像是在初秋的一个下午,那天阳光也很好,我们俩先是在教室里聊着他家乡里的事,后来兴致一来,便提议到他家去玩。然后立刻便动身。我那同学知识渊博,也很有志气,那时我受他影响很深。我们在路上聊得很开心,虽然路很长,但当时并不觉得。路上要翻过一个很长很陡的坡,而且也险要得很,一边是山,另一边是一条深沟,深沟里还长有不少野果。那次我们经过时,便下到沟里去摘了一些熟的野香蕉,味道并不好,核很多。进得那坡,骤时变得阴暗起来,因为太阳都被两边的山给挡住了,而且人烟稀少,气氛有点吓人。但我同学却每个星期都是一个人回家,而且因为这个坡的缘故,不能骑车,只能走路。当他说有时回得晚,到家时天已经黑了时,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他家在翻过那个坡后还要转几个弯,那里的小河很漂亮,水很清,还可以看得到鱼儿在游动。河里有很多石头,大小不一,石头也很漂亮。他家里喝得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水,有点甜。后面也有竹林,不过要比我们那里的要大得多,而且品种也不一样,那种竹子的竹笋很好吃。他家人很好客,我在那里玩得很过瘾。但遗憾的是那次没有去游泳,不过好在后来又去过几次,终于游过一次,不过那是中学时候的事了。他还有个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据我同学说他还很常去打山猪。


除了以上的事之外,小学时还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其实那可以说是童年的延续,但也不完全是。无论怎样,在那里的那几年对我的影响非常的大,如果我在家乡里过完那三年的话,肯定要无趣得多。但只是猜想而已,谁知道如果真那样,结果又会怎样呢?


 


 


初中时我们3人都到了镇中学。中学也是在一座山下,那座山不高,不过几乎没什么庄稼地,于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再砍甘蔗了,但劳动课还是少不了的,只是换成了扫地,铲草,植树等。中学里有自己的宿舍,而且学生住校的也有不少,单我们班就有20多位,于是我们班的所有男生便住在一间大屋子里,上下铺。初中三年里共更换了三次宿舍,环境都是很差。


学校的浴室很小,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跑到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小河去洗澡,那时也并不止我们,其实那时学校里的大部分男生都是到那里去洗澡,因此一到傍晚,河边都是光着身子的人,煞是壮观。由于人多,我们便不断地往上游走,最后锁定了在过桥之后的一个较深的地方,那里不止可以游泳,还可以跳水。后来到了初三,就很少到外边去了。


那时饭堂并不卖菜,都是一些老师的家属做菜出来卖,品种不算多,但也还有得选择。而且卖菜的也是竞争激烈,而且一到开饭时,她们都放开嗓子兜生意,一声比一声高,有趣得很。但其实那时的菜还是很便宜的,一顿只要五毛左右。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行情渐长了。到初三时,我和几个同学还到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家去搭伙。


初二下半学期(?),从湖南来了两位女老师,一高一矮。高的教我们语文,另一个教我们英语。她们课教得怎样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应该还是不错吧。但她们讲话口音都比较重,尾音拉得很长。据说那个高个子的会武功,曾经空手对付过几条大汉,这个传说是否真实我不知,但有一点倒是真的,就是我亲眼看到她两手各提着满满的一桶水,在上我们宿舍前的那个陡坡时,可以说是快步如飞,毫无压力。后来第二个学期她们没再来,据说是因为学校欺负她们,给不公平的待遇。后来初三时教我们语文的是一个年轻的男教师,兼任班主任。那时我还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跟老师们一下便混得很熟,但跟那个老师的关系特别好。我很常到他那边去看报纸,那时主要看中国青年报。他那时就住在我们的隔壁,有时我们吹牛皮吹得很晚,他就走到窗口下,干咳两声,说怎么还不睡觉啊。于是我们就象是突然断电的唱机一样,骤然无声,但等他一离开,立刻便嘘声一片。那时学校里有一帮的青年教师,常凑在一起打麻将,据说不赌钱,而是在饭后便来一圈,输了的洗碗。初三毕业后有好几个老师都走了,我们的班主任也到淡水去了,因为他妻子在那边。后来我一直也没见过他。


初二时,因为听说体育加试有一千米跑这一项目,于是大伙的长跑热情便空前高涨,早晚都在疯跑。早上在后山的大操场,下午则喜欢绕着后山跑,那路线不短,我觉得可能有三千米左右。有一次,我一个人跑,突然发现后面有异响,回头一看,god,是一群马蜂,我立马两脚生烟,加速快跑。但后来还是难逃一劫,头中了好几枪。那玩意儿蛰人非常的疼,而且耐力持久,只需一次,保管你终生难忘。事实上这事我共遭遇过两次。还有一次是在我家后山上。打那以后,我就不敢再往那边跑了。后来到初三时,知道一千的项目改成了一百米,于是我们便又改练一百米了。


初二时还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那时刚考完试,准备放暑假。那天晚上我们近十人凑在学校的一个同学家看电视,后来节目不好,大家便吹了起来。突然不知那个同学提议骑车到罗浮山去玩,罗浮山离我们那里大约有六十公里左右。那时已经快到12点了,而且那天晚上又没月亮,黑得很,但大伙都高声赞成。那时我因为已经决定了第二天到山里边的一个同学家玩,所以当时没去,后来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最终在高二时了却了这个愿望。后来他们兴致高昂,用了不到十来分钟准备便出发了。第二天我便和一个同学到山里去了,那次我们玩得也很尽兴,那里的景色很美,水源很好,游泳环境特佳,那天下午我们还光着背在山沟里淘山螺丝。结果那天晚上大家的背都通红通红的,疼得不得了。不过最令我怀念的还是他家泡的茶,有两种:一种是用茶叶泡的,另一种是用被烧过的树枝泡的。都是自产的,两种茶风味独特,但都非常可口,结果我们三人喝了好几暖瓶的水,弄得他家烧水不绝。


过了一个星期后,我们都回去看成绩,各聊双方趣事。


初三时,可能因为学习比较紧张的关系,我们大家都变得喜欢散步起来。一般都是在吃过晚饭后,三三两两地就往后山走,或是慢慢地走,或是在草地上聊天,有时也会来一局牌。说起牌,差点忘了一件有趣的事。那是在初三那年的冬天,我们宿舍流行打一种叫“六家”的牌,因为那种牌需要六个人一起玩。规则大致和升级差不多,但其特点是你的对家和对手是不定的,几乎只有在结束时才见分晓,因此大家都希望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所以在打牌时大家都疯叫,非常刺激。整天都是玩得面红耳赤,热血沸腾才去上晚自习。那时晚自习回来后,还喜欢到宿舍上边的那家做包子卖的地方吃两只刚出炉的热包子。


中考时,我报的是市一中的外招班,结果由于语文失利,差七分,落榜了。当时,全县招20(30?)人,我们班考上了两个,其中包括我那个同窗六年的兄弟。


后来,我搬到市里去了,在市三中重念初三。


那次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妈妈,她其实一直都不太过问我的学习情况,因为她信任我。我在学校住宿,周末时回家,那时还不是双休,我一般都是回家吃午饭,我妈总是做好吃的等我回来,有时回来晚了,在路上碰到村里人,总会对我说,你妈一直在望你回呢。第二天,我在下午四点左右(初中时是五点)吃过晚饭,洗过澡便骑车去学校了。有一次,我到了开始时提到过的村子(转过那村子便看不到我家了)时,回头发现我妈还站在门前的那棵芒果树下望着我,我顿时感到鼻子发酸。后来每到那个地方我总要回头望一望。那时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


 


 


市三中离我家其实并不是很远,但我还是住校,巧的是,那年也有好几个从其他地方转来的同学,只有一个没跟我在一个班。


三中建在一个土丘上,一进校门便是一个极其夸张的坡,我很少见到有人能骑车上去的,因此校门好像也见不到类似于“进出下车”之类的标牌。三中的校园极其简单,其时正在建设吧,教学楼刚建好,操场也没整平,只是铺了一些沙。三中并非重点,学生良莠不齐,而且环境也不好,于是我当时好像是英雄落难的感觉,整天脚踏一双布休闲鞋,而且一般都不穿袜子,总是穿Fido dido 的T shirt,那时我一下子买了好几件那种T shirt,我的基础还是比较扎实的,因此在上课时满脸的不在乎,很有点不羁。有一次,教我英语的马老师问我晚上在那自习(那时刚开学不久,还没有正常上自习),我说晚上不上自习。她立刻表示很紧张的样子,要我到班主任那里去拿教室钥匙,这样可以在晚上上自习。后来我就去拿钥匙,班主任对我说拿了钥匙就要对教室的东西负责等等,我一听就气了,扭头就走。不过后来他还是把钥匙给了跟我同去的那个也是刚转来的同学。后来有了这个便利,我们就去买了电热杯回来,晚上就跑到教室去烧鸡蛋吃。


那年的冬天很好玩,我们转学来的那几个整天一起玩,到处转。有一次周末,天气很冷,大家忽然心血来潮,先跑出外面去狂吃冰激淋,然后又跑到学校旁边的菱湖去划船。划船是很好玩的,我们兴致也很高,没想到回时风变得很大,以致我们――四条大汉都划不动,不止划不动,而且还往回走。后来没办法,只好把船靠岸,上去拖回去,无奈绳子短得很,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样子肯定很有趣。后来我回校时,我拿着上衣在街上走,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因为非常的冷,我也被冻得发抖,但我并非在摆酷。而是因为上衣掉进湖里已经弄湿了,后来我一回去,立刻加了两件衣服。这一段事,我很常和我的同学讲起,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那时我们很常在教室里呆到很晚,在那弄东西吃。然后才回来洗澡,学校浴室约等于没,我们都是在楼下水龙头处露天洗澡,好在还有围墙隔着,但我已经说过,那年的冬天非常冷,于是在洗澡前,我一般先猛吃一匙的辣酱,然后冲下去,一边高歌一边洗澡。后来我发现,原来唱歌不仅可以壮胆,还可以却寒。


在三中那一年里,对我而言几乎毫无学习压力,只是在下学期时背了两个月的政治。后来政治竟考了个满分,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政治老师一个劲地摇着我的手,激动不已。


于是我便离开了三中,到市一中去上高中,又和我的曾经同窗六年的兄弟继续同窗。只是,他成了我的师兄。


三中的那一年,给我留下了复杂的回忆,因为那时我的心情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复杂。但那一年也珍惜的,她让我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而且还给了我几个好朋友。而且直到现在,我还和我那时的语文老师保持着非常好的关系,超越了师生和朋友,而是像一位妈妈般地关心我,很常让我激动。而她还曾赞我是她最好的学生,真希望我能不辜负她的厚望。


其实现在我还怀念三中旁边那条街的炒米粉,四块一碗,分量奇多,够两个人吃,而且味道很好,那时我们很常去吃。不知我的同学是否跟我有同样的感想,也不知现在那间店是否还在,呵,昏黄的街灯,稀疏的行人,摇曳的挂灯,呼呼的炉火…一切都是怀旧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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