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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我眼中的中国女性摇滚

2004-3-20 10:16  来源:现象工作室 作者:崔扬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说起女性摇滚,当今最为发达的当然还数欧美等西方国家。那里的女子乐队及摇滚女歌手多不胜数,她们的音乐所涉及的风格非常广泛,从另类到极端均有功底深厚者。其中大部分着重于表达女性所特有的丰富感情与对世界的敏锐感触,同时强调女子在摇滚乐中的重要地位或提倡女权,博爱;也有一部分潜心专注于对某种特定风格的探究,只求音乐造诣而不闻其他,如极端团体Arch Enemy的Angela Gossow,哥特团体Lacrimosa的女主唱Anne Nurmi;她们当中还不乏一群借流行化的摇滚乐秀出新女性的特立独行与种种生活状态者,当前最红的就是Avil Lavigne。目前西方世界的女性摇滚可谓百花齐放,几乎可与男性摇滚分庭抗礼。邻国日本的女性摇滚这几年来也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比如相川七濑,椎名林檎等等我们都耳熟能详。她们依靠日本本土强大的的制作班底和技术支持以及高水准的商业包装,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她们的才能与个人魅力,使这些摇滚女乐手不论在听觉还是视觉上都能给我们足够强的冲击。再加上不断涌现的各类地下女子乐队,日本女子摇滚的发展速度不能不令我们瞠目。

    反观目前中国女性摇滚的发展,我们不难发现她仍处于一个混乱没有头绪的阶段。大部分摇滚女歌手都是昙花一现,女子乐队普遍风格不明确,成员更替频繁且大多数不能逃脱解散的命运。究其原因,基本可以归咎于两方面:
       
    第一点就是仍然残留在人们脑中的封建观念阻碍了女性对摇滚的认识,同时也阻碍了人们对女性摇滚的认识。众所皆知,几千年来,中国的女性一直背负着封建道德这一枷锁,她们在社会中一直处于附庸地位,基本没有独立的主体意识。解放后,表面上妇女们都翻了身,经济政治地位卑微的情形也看似一去不复返了,但实际上大部分女性仍然在多个方面受到种种限制和排挤:人们在生育下一代的时候大都重男轻女,找工作进大学总是优先考虑男士等等,不一而足。相较于一浪高过一浪的西方女权运动而言,我们中国女性对此的反应则要平和的多。于是这些派生于封建思想残余的种种困难和压力使得很多我国的女同胞对生活感到无力和胆怯,现实中她们安于现状,却常把太多的东西寄于幻想;而对眼前所面临的问题,她们则会表现出无能为力。这种精神状态可以说与多数摇滚乐“激昂”,“叛逆”的精神内核完全相悖,但恰恰与流行音乐虚浮萎靡的实质相符。于是,目前大多数中国女孩儿还浸淫于流行歌曲中难以自拔。她们不愿去接触摇滚乐,她们懒于反抗,更恐惧反抗。她们只想听听流行歌曲,蹦蹦迪,从那些压力中暂时解脱出来,松一口气,音乐对于她们来说,仅此而已。这不单使摇滚乐在广大女性中难以流传,也在很大程度也助长了恶俗文化在中国的蔓延弥散。另外,中国大部分家庭对女孩儿的态度仍旧相当保守,父母们通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做一名文静典雅的淑女,踏踏实实的平稳度日,他们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接触看似狂乱的摇滚乐,更别说搞摇滚了。

    第二点原因则是中国摇滚的大环境很差,以至于女性摇滚这个概念根本无须脱离男性而单独存在。她们仅仅是尚不发达的中国摇滚的一部分。她们甚至不曾受到过太大的争议,同样也没受到过什么瞩目,因为她们所造成的影响实在不够广泛。同时中国摇滚的通病--制作水平低下,理念落后也大大的制约了女性摇滚的发展,通常的女子乐队与大部分国内其他乐队一样,在音乐和思想性上都难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虽然眼下中国女性摇滚的情形不容乐观,但在中国摇滚十几年的发展过程中,仍有一些女性摇滚人们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接下来谈谈我眼中的一些在国内摇滚历程中具有特殊意义的女性。


蔚华
    —“我该怎么样 怎么样” 

        
    
    蔚华可以说是中国摇滚界的传奇人物,有些人更将她誉为中国摇滚女性第一人。从中央电视台的英语节目主持人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呼吸乐队,蔚华的思想经历了一段自我的蜕变与升华。
       
    自小好强的蔚华无论在各方面都是拔尖的,这使得她在大学分配的时候成为了班里唯一一名还未毕业便已进入电台工作的学生。此后,由于工作的努力,蔚华顺利转入了中央电视台并逐渐成为重要的英语节目播音员。那个时期,要强的她每天工作超过13个小时,放弃了娱乐和个人生活,甚至忘了思考这份工作是否真正的适合她。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了:每一天的生活都如此繁忙,乏味,而单调的播音工作再也无法使蔚华体会到新鲜感与成就感。这时的她疲惫而且茫然,不得不从机械的运转中暂时走出来稍作停顿,仔细的考虑自己究竟需要什么,究竟在期待着什么。是继续这份早已没有了挑战性却被别人所羡慕且待遇优厚的工作,还是彻彻底底的放手,重新寻找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蔚华对此实在拿捏不定—毕竟对于一位中国的女性来说,这太难了。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丰厚的薪水,是新中国的绝大部分新女性们所努力的目标,更是家长们辛勤培养子女所期待的最好回报;而在电视节目中的频频亮相,即所谓的出人头地,更是令万千女子们所嫉羡不已的。这一切加上蔚华所面临的种种压力,让她如何能够轻易放手,如何找到一个能令自己完全信服的理由?这样,蔚华便在思绪的飘摇中苦恼着,等待着。
       
    谁知,随之而来的一场风暴作为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帮助蔚华下定了决心,并完成了她生命生活的一大转折—毅然从电视台辞职,随后在不经意间进入了仍处于蒙昧阶段的中国摇滚圈。自此有了呼吸乐队,自此有了声音沙哑豪放,男性装扮的摇滚女乐手蔚华。在这个阶段,不论在演唱时的声音上还是穿着上,蔚华都着意向男性靠拢,努力使自己摇滚起来。她为自己最终的放手而欢欣,她要肆意的庆祝一番,奔放一回。这次转变,令蔚华战胜了自己脑中的传统观念和种种压力,从苦恼中解脱出来,以饱满的激情迎接摇滚这个新的挑战。作为一名女性,这样的勇气的确是很值得骄傲的。在她的带领下,乐队首张专辑《太阳升》于90年7月发行。这样,呼吸成为了继崔健,ADO后国内第三个正式发行唱片的乐队/歌手,这也使蔚华和她的呼吸成为了中国摇滚的先锋。但是由于种种政治因素,这张专辑在国内被禁两年;同样因为某些媒体所虚构出的政治噱头,它却在海外得到不俗的反响。然而两年后当人们真正在国内市场看到这张专辑的时候,却没有对两年前乐队相对粗糙且并不成熟的音乐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随着93年乐队一次演出的失败,蔚华终于经历了乐队的解散,继而转向个人的发展。这时候她感觉到所有这些来的是如此的快去的也是如此的快。经过不断的琢磨,她决定抛弃男性化的摇滚演唱风格而使用女性特有的角度去看问题,用她自己的方式去表达,去创作。这样相继诞生了两张女人味很浓的另类小品《现代化》和《酸雨》,蔚华的音乐理念也在独自创作思考的过程中成熟了许多。现在,蔚华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民谣/另类摇滚女乐手。

    其实,蔚华的投身摇滚乐是完全出于偶然的。摇滚仅仅是蔚华自我反抗过程的附属品。早期的蔚华可能并不是一位出色的乐手,但她敢于选择自己命运的勇气以及对此从不后悔的潇洒,值得我们中国女性视为楷模。




眼镜蛇乐队
    —“我不想活的失望 我多想活的疯狂” 
        
    
    组建于1989年的眼镜蛇,是中国第一支全女子成员的摇滚乐队。值得称道的是,团员肖楠,王晓芳,所以,林雪和虞进全部是科班出身,即在组团之前都正统的学习过西洋乐器或者民乐器。团员们都是很有才华,比如林雪可以演奏钢琴,小提琴,长笛以及萨克斯四种乐器,肖楠的词作也每每被人称道等等。深厚的音乐素养为乐队的不断提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使眼镜蛇成为了一支很具实力和发展空间的女子乐队。
       
    眼镜蛇自组团之初便开始进行了不间断的演出。她们和同属第一代中国摇滚的男乐手们一起辗转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这让国内的听众们在刚刚了解摇滚乐之初就同时接受了女子乐队这个在西方颇受非议的事物,以至于直到今天,女子摇滚乐也没有在中国受到过太大的争议,这可以说和眼镜蛇及早的出现是不无关联的;而眼镜蛇乐队本身的实力也在这些年的不断演出中逐渐磨炼出来,从而逐渐形成了她们独特的风格。这期间,她们的作品《交通灯》,《虚伪》等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眼镜蛇乐队的丰富的演出经历(以下资料引自“第六感”摇滚网):

“乐队于1990年1月在四川成都首次公开演出,虽仅是翻唱欧美作品及改编的中国民歌,但因全部为女性乐手的团体为国内首见,仍引起轰动。2月参加中国摇滚音乐史上划时代的1990现代音乐演唱会,与“宝贝兄弟”、“唐朝”、“Ado”、“1989”、 “呼吸”五支乐队同台演出,成为中国摇滚乐的第一次大阅兵。同年还曾赴重庆与杭州演出。

1991年先后在西安、武汉、长沙、天津、海口等地演出,颇受欢迎。

1992年演出足迹遍及成都、重庆、郑州、北海、汕头等城市。3月8日,在国际会议厅的一次演出中表演了于两年内创作的五首作品。

1993在胜利油田、青岛、潍坊、南京、郑州、昆明、石家庄、乌鲁木齐及北京等地辗转演出。2月,与"Ado"、"1989",王勇同赴德国柏林参加“中国前卫艺术周”音乐部分的演出,以成功的表演吸引了德国乐迷及新闻界。

1994年7月,在首长专辑在德国发售之后,乐队赴欧洲(德国、荷兰、瑞士)做三十场巡回演出,所到之处均引起广泛注目。”

    大量的演出不仅使眼镜蛇乐队自身受益匪浅, 更重要的是在中国摇滚的最早期便向社会推广了女子摇滚乐队这一概念,为国人顺利接受女子乐队这一曾在西方备受争议的事务铺好了路,并为今后女性摇滚的不断发展提供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当然,眼镜蛇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也有很多问题,比如虽然拥有肖楠和王晓芳两个主唱,但却几乎完全分开演唱,搭配不很合理;专辑《眼镜蛇II》相较《眼镜蛇I》所产生的变化不甚成功等等。但是瑕不掩瑜,眼镜蛇乐队作为中国摇滚乐史上的第一支全女子乐队,是应当受到我们百分之百的尊重的。




 


 


罗琦
     —“还我翅膀 我要远方” 

    
    说起罗琦,应该没有人会否认她中国第一摇滚女声的地位。绝佳的声线,独特而叛逆而性格,使罗琦一度成为当之无愧的中国摇滚女皇。但是她的生活道路上却一直充斥着种种坎坷与不平,这使罗琦曾被命运一次次的击倒;但最终她却总能凭借自己异常坚韧的神经奇迹般的站立起来。也许,罗琦本就在书写着一段中国摇滚女性的传奇吧。

    罗琦1975年生于江西南昌。后因父母离异,迫使年幼的她过早的步入社会。1991年的时候,年仅16岁的罗琦受到了Bon Jovi等巨星的影响,萌生了成为摇滚歌手的念头,并只身来到北京寻求发展。经过著名经纪人王晓京的牵线,她加入了同样来京发展,初期以翻唱一些流行歌曲为主的指南针乐队(原黑马乐队),并以超高音重新演绎了那首《我是一只小小鸟》,在北京的一次地下party上一炮打响。后来乐队成功的与词作家洛兵合作并迅速融为一体,逐渐形成了指南针特有的风格。

    罗琦的嗓音实在是太出色了。她的声线高昂而不尖厉,浑厚却不沙哑,所带给听众的震撼力是其他女声所无法比拟的。在台上,年轻的罗琦非常男性化,潇洒自如,充满活力且激情四溢,以至于很多人认为罗琦必定是一个张扬而浮躁的人;但实际上曲折的人生经历却早已使罗琦的性情变得孤高而冷漠。台下的罗琦经常独自一人静静的呆着,冷冷的观望着整个世界。当然,为了能够保留这份只属于她自己冷漠,罗琦必定是坚强的,而且是超乎寻常的那种。

    指南针乐队的早期生活是比较艰苦的。罗琦,洛兵和其他成员们在北京三元桥附近租了几间平房,每天过着十分单调的生活:一同排练,演出,听歌或者喝酒。条件虽然不好,但是大家都很努力并过的十分快乐,因为他们对自己的音乐很有信心。这样,凭借罗琦的嗓音,乐队成员的优秀技术,洛兵的词作和王晓京的大力帮助,指南针迅速的成长着,名声也渐渐的响亮起来,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当时国内最优秀的摇滚乐队之一,在各种演出中备受瞩目。同时乐队已经拥有了相当数目的优秀原创作品,如《不想是小孩》,《请走人行道》,《随心所欲》以及《回来》等等。此时指南针的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而罗琦的歌唱天赋也得到了完全的发挥,成为了乐队绝对的核心。

    但是在93年夏天,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罗琦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在醉酒后与人起了争执,并被对方刺瞎左眼。这对罗琦和指南针来说是一个再沉重不过的打击了。但是坚强的罗琦并未因此而倒下,反而只经过了短短几个月的休养,就重新站在了当年的“奥运——中国之光”摇滚音乐会的舞台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此后指南针乐队推出的首张专辑《选择坚强》恰恰就是为这个阶段的罗琦所作的最好总结,并获得了诸多荣誉:专辑中主打歌曲《回来》,《我没有远方》《随心所欲》尽占上海、武汉、大连、沈阳、南京、广州、北京等城市各大音乐排行榜首座;《选择坚强》还被《上海电视》杂志评为94年度大陆、港台流行音乐十佳专辑之首,指南针乐队还被《当代歌坛》杂志社评为94年度大陆最佳歌手。罗琦更以一曲荡气回肠的《回来》获得上海东方电台举办的"群星耀东方"及陕西经济台、《女友》杂志联合主办的"雅荷之夜"十大金曲之一,此外她还获得过七、八个季度金曲奖。但是,一切都在辉煌中迅速的逝去。在接下来的94年中,由于种种原因,罗琦离开了王晓京与指南针,寻求个人发展。同年,她与王迪、三宝、捞仔等合作,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快乐机器》。之后罗琦还曾一度于95年担任Channel[V] 非常中国的主持人,并且很受观众的欢迎。

    作为一名女性,罗琦的坚强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在离开了指南针之后,罗琦的歌唱事业虽然在不断的进步,但曾经的痛楚和屈辱却仍然缠绕着她。在早先的一次电台节目中,罗琦曾被打进热线的听众指名道姓的攻击私生活问题;丢掉了左眼后,若非洛兵和队友们的悉心关怀,罗琦差点彻底放弃了音乐;在93年冬天上海的一次大型演出上,她曾因那只盲眼而被一名蛮横的导演哄下舞台。面对这一系列的重大打击,罗琦虽然永远选择漠然视之和独自承受,但却感到愈发的空虚,孤单与压抑。毕竟这种种压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过于强大,其程度足以摧毁最坚强的心。而后,算是必然也好,偶然也罢,罗琦染上了毒瘾,并一发不可收拾,终于导致了97年那荒唐的一幕:罗琦在南京毒瘾发作,混乱中上了出租车并迫使司机拉她去买毒品,结果却被直接送到了警察局。丑闻爆出,罗琦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在匆忙录制了《新天》、《让我自己来》、《昨夜有梦》三首新歌后,1998年1月,罗琦随男友共赴德国生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音讯全无,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

    最近,我们终于重又得到了关于罗琦的消息:她已经在德国结了婚,成功的戒掉了毒品,而且正在考虑回国继续发展自己的歌唱事业。这对于所有关心罗琦的人们来说,是很值得欣慰的。曾经异常的苦痛没有击倒她,曾经混乱的生活也没能摧毁她。一向冷漠的罗琦依靠自己的坚强与毅力,仍然站立着,并在继续找寻着自己的翅膀与远方。对于她来说,一切都不晚,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我们期待着罗琦那高亢而激昂的嗓音再次响起。毕竟,她的声音所代表的不单是音乐,更承载了对生命的种种感触与呼唤。



挂在盒子上
    — “Ass Hole, I am not your baby!” 

      
    上个世纪末,挂在盒子上带着80年代人的无知与无畏冲了出来。显得有些脏乱的配器,粗糙的技术,毫无意义的歌词以及拼命的蹦跳和喊叫,形成了人们对挂在盒子上这支朋克乐队的最初印象。当时大家对她们并没给予太多的宽容,纷纷对她们的音乐表现出不屑并进行了肆意的贬低与挖苦。确实,她们的音乐模仿国外同类乐队的痕迹很重,但技术的不足使这模仿并不成功。作品歌词给人的感觉仅仅是一些充满语法错误的英文脏话的堆砌品,加上各方面缺乏创新,故整体显得比较做作。这些问题都在那张《Yellow Banana》里面被反映了出来。只有少部分人对她们的全女子阵容以及现场时的稍露锋芒大加赞赏,可惜呼应寥寥。她们的音乐给我们的失望绝对大过期望,但她们作为一支时间上与我们的距离可算最短的女子乐队,却具有某种特别的意义。

    挂在盒子上的几个姑娘可以说是当今年轻人们的缩影:感情丰富,狂妄,变化无常难以捉摸等等。她们喜欢游荡在五道口的各家打口店和各个摇滚酒吧之间;她们喜欢漂亮衣服喜欢打扮希望自己与众不同;她们乐于接触各种各样的所谓先锋的音乐,看那些别人几乎没听说过的作家的书并不停的追逐着时刻变化的潮流时尚;她们也渴望并一直在寻觅着一份属于自己的真正感情。她们是很真实的当代女孩子,她们的存在和行为反映出了现今年轻人们的观念想法。她们毫不顾及的向外界表达着她们的愤怒或苦乐,藉此让社会更多的了解并理解着这些孩子们。很难能可贵的是,挂在盒子上的成员们都极其厌恶那些恶俗的东西。她们讨厌《常回家看看》,《都是月亮惹的祸》,大骂韩流,厌恶生活中种种肮脏复杂的人际关系。这种只属于年轻人的愤世嫉俗,令她们聚到一起,走上了摇滚的道路。通过摇滚乐,她们可以释放对这社会种种丑陋存在的恶心与不满,这令她们感到满足。另外,在她们的歌词中我们还可以找到一些关于争取女权方面的内容。

    在中国搞摇滚不容易,而女孩儿搞摇滚则更难。挂在盒子上的这些女孩儿为了她们自己的乐队,都曾遭到父母家人的强烈反对,甚至被拳脚相向,不论心灵身体都伤痕累累。她们的父母都希望她们是那种规矩贤惠,安心学习工作,以后顺利成家的人。但她们不是这类人,她们也没有屈服。主唱王悦曾说:“我们每一个人冲破家庭这道枷锁的时候,都是经过一个特别激烈的阶段的”,“你开始跟他们这件事,这种东西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危险,但是一旦崩过一个点,他们就接受了”,“你必须跟他们打个头破血流才行。”这几个姑娘就是这样顶着人们对她们音乐的不认同以及家庭的对她们的不理解这双重的压力,顽强的挺过了这几年,其间乐队还在不停运转甚至进步,这是另一些男人也要自叹不如的。

    前段时间听说挂在盒子上的第二张专辑《DiDiDi》即将发售。粗听了其中的几首歌,虽然整体感觉仍然不是太好,但作品在配器编曲上正规了很多,歌曲也比第一张更加旋律化。乐队制作人丰江舟的努力让挂盒上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另外,成员们在这5年的时间里去到了日本,美国,接受了很多新的音乐思想理念,都成熟了不少,也增加了不少经验,这对乐队的发展也是不无裨益的。前段时间经历一系列人事变动之后,目前乐队的阵容已经重新稳定了下来。希望挂在盒子上能够随着新专辑的发表继续发展提高,一直走下去。毕竟她们是具有反抗精神的,是坚强不易倒下的。 



结:


    女性摇滚是摇滚乐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女性于音乐中所表现出的复杂细致的心绪,对事物的特有观点和敏锐感受都是摇滚乐的宝贵财富。女性摇滚在世界范围内正在不断的发展,而在中国却明显落后于时代。现下中国接触摇滚乐的女性也正在逐步的增多,但其中以边缘摇滚人居多,即介于普通摇滚乐听众和摇滚音乐人之间的一个女性群体。这一部分女孩儿大多对摇滚乐是热爱的,但由于种种客观因素的限制不能当上乐手,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音乐,而主观上却不甘于仅仅做一名普通的摇滚乐爱好者。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中国女性拿起吉他,冲破种种阻碍压力,把自己心中的音乐表达向世人。中国的女性摇滚需要发展,而更多的女性会在对摇滚乐的逐步接触中释放自我,突破自我。

    我们拭目以待。


相关链接: 崔健 张扬 呼吸 张扬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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