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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陌生天堂》

2004-6-27 14:41  来源:北大新青年 作者:佚名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陌生天堂》 (导演:杨福东)
    1997-2002/35MM/76分钟/黑白
    剧情:
    影片由五分钟的国画创作开始,进入天堂——杭州。为什么说它是陌生的呢?因为这个“天堂”虽然仍有解放百货商场、三潭印月的水、花港观鱼的柳,但影片所表现的,并不是无数游人缅怀念旧的宋都杭州。
    年轻的知识分子柱子和他的未婚妻灵珊在江南名城杭州过着小日子。这一年的梅雨季节过早来临,杭州沉醉在烟雨迷蒙中。柱子突然觉得身体不适,继而怀疑自己得了病。于是,他焦虑地强迫症般地,不停地去医院检查身体。眼睛,鼻子,耳朵,骨骼……每次检查完毕,大夫都告诉他:你的身体很好,很正常,没有问题。渐渐地,他相信医生的话,不再怀疑自己有病,只是不敢面对自己平淡的生活,害怕这种安静。柱子在街上遇到一个女孩,他们到路边的居民楼通道里无伤大雅地亲热一番,然后各奔东西。
    梅雨季节接近尾声,柱子的父母来杭州看望儿子,妻子灵珊陪着他们逛西湖,一家人在苏堤上拍了一张全家福。
    日常生活的样子和节奏没有改变,柱子的心渐渐平静了。
    全片洋溢着“小文人情调”,以1970年代风景挂历般的画面呈现城市知识分子的生活、情感和内心状态。 
    


评论
    迷恋赛璐璐胶片的经典
    在DV蜂起的时代,杨福东仍旧恋物癖一样迷恋着赛璐璐胶片的经典光焰。他不仅在今年终于完成黑白长片《陌生天堂》(76分钟),而且在两年前就完成了黑白短片《后房,嘿,天亮了》(12分钟)。用黑白胶片拍电影在中国独立电影史上并不稀奇。《悬恋》《妈妈》《冬春的日子》都是先例。更加曲折的,是它的历程:1997年在杭州用过期胶片完成前期拍摄,2002年春节前后在北京完成后期配音和混录,同年春天完成拷贝。
    像杨福东这样毕业于美术学院、画油画出身、以短片和实验影像作品开始“电影生涯”的作者,在目前的中国影坛,还属独一无二。他的出现,似乎是一种标志:中国独立电影的势力已然向中国社会的其他领域发展壮大。
    杨福东以罕见的执着和涵满状态,孜孜不倦地把《陌生天堂》复辟到费穆的电影年代。舒缓得近乎舒适又近乎无奈的电影节拍,有条不紊的剧作结构和情绪铺排,波澜不惊的人来物往,并不构成直截人物冲突的“亚三角关系”,角色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大面积沉默的画面与极少的对白,不经意间呈现的高光影调和几乎凝固的摄影风格,使影片的黑白影像在最初的飘摇虚幻之后终于找到了依据。那个依据就是几乎被遗忘或者唾弃的“内心”。
    这颗躁动的“内心”是被人们闲置起来的“中国旧事”。现实的中国布满跃进的声腔,应有尽有的是现场的喧嚣和欲望,被压抑的常常是一个族群和另一个族群,每个个人似乎都可能因为向成功的、主流的群体寻求归属感而获得一片大好的社会小舞台。
    似乎是为了显示离群索居的决心,杨福东在《陌生天堂》的画框里装进了年轻的知识分子。年轻的知识分子柱子生活在被人们称作天堂的杭州。这当然是一座风景秀丽,景色怡人的江南名城。年轻的知识分子肯定不安分,不是向往更大的都市,下海经商的浪潮,出国留学的浪潮,文化全球化的浪潮,而是看似传统地不安于自己的所谓“内心”。这样一来,年轻的知识分子把《陌生天堂》与广阔的中国背景疏离开来,甚至疏离得有些非现实,或者说超现实起来。
    有人说,杨福东是那种对世界有梦想的人。我同意。我还认为,杨福东对世界的梦想相当物化,相当具体,可以落实,尤其可以通过影像的手段得以落实。因此,他基本可以算是一个甜蜜的人。他的梦想毕竟可以写在他所迷恋的、已经相当古老的赛璐璐胶片上。那是他在人生的此岸可能写作、可能实现的梦想。而我,似乎永远在现世中把握不住、搜寻不到这样的“物”。
    从12分钟的《后房,嘿,天亮了》到76分钟的《陌生天堂》,杨福东总是用手绘般的、黑白的影像,让人感到甜美。——崔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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