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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导演的底层情:访雎安奇

2004-8-30 1:38  来源:《科学时报》 作者: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北京的风大吗?"-这是雎安奇在他的电影《北京的风很大》里不断重复的一句询问,街上被问的人或则目,或怒视,或迟疑,或"有病啊你!"……每一种都是答案。     

如果作为工业的电影是缪斯的第七个亲生的孩子,如果艺术和人的关系是一对一的,那么,我们有相当的必要宽容和理解人们对一部实验电影各自不同的读解:实验的、POP的……     

我得说我从来没有看过纪录片,尽管小时候看了那么多"祖国新貌"之类的夹片;我得说看安奇的电影太刺激了。就像看一个恐怖片。试想一下,谁敢在光天化日下举着手枪瞄准百姓横行一整天?安奇这样做了,当时他手里的"凶器"是那架租来的摄像机和五元钱的话筒,20分钟的胶片里纪录的是手无寸铁的人们纷纷"毙命"的惨景。安奇说采用这种纪录现实的方法和手段也是一种暴力行为。我信!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把自己生硬地推到一个"血腥"的现场中去。    

当令人倦怠的中国影坛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第五代们仍忙碌于制造现实,浮出水面熬至锅沿的第六代们又献身于粉饰现实,那么,看看这些新电影吧,《小武》、《北京的风很大》,等等。她们向你呈现现实!      

因为安奇在影片中不厌其烦地问别人"北京的风大吗?"所以在采访他时一坐定,这个问题就跳出了我的脑子。     

    记:北京的风大吗? 
    雎:大、很大。 
    记:尤其前几天的沙尘暴! 
    雎:(笑……) 
    记:风是什么? 
    雎:影片中对风作过多种名词解释,从古至今,风是一个很权威,很严肃的定语,什么中国风呀,流行风呀,古代还有国风呀什么的。在我看来,风是一种不确定的,像人生一样飘忽不定的东西。 
    记:为何要设置这样一个问题? 
    雎:从童年的第一次来北京,记忆中就存在这个声音。风本身有一种张力,是个很大气的概念,我以前是写诗的,比较喜欢象征性的东西,我觉得这个问题很自然地会深入下去。 
    记:你居然突兀地跟到公厕问人家"北京的风大吗?" 
    雎:那不突兀,厕所只是个空间,进入厕所是对空间的一种拓展。 
    记:你太直接了,看过片子的人几乎一致认为你选择的视角和方式很犀利,我觉得是暴力,你令我无所适从。 
    雎:我不喜欢传统电影中戏剧化的东西,不喜欢设置巧妙的前因后果,我想直接的切入生活,直接的切入生活中的人,在街上看到某个人我会直接死拍下去!生活中的任何细节都是一个故事。 
    记:看你的片子时我很愤怒,我极力控制自己不往屏幕上摔杯子。 
    雎:是我的片子让你愤怒吗? 
    记:有一个镜头对我触动很大,你们走进发廊向正在工作的发廊妹询问:北京的风大吗?她们没有回答你的问题,而是手足无措地停下手中的活计低着头站在墙角,她们沉默的姿态太悲怆了,我哭了,我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太没同情心了,你把我也逼到了一个角落,迫使我面对所谓权力的媒介和媒介的权力恶性结合所给的人造成侵犯和伤害,对我而言,那个场面是血腥的,我一直在想,那个镜头的导演是谁?一直在想。 
    雎:我不想客观的展现她们,我想做的是对现实的放大。我们看到很多新闻采访,看上去很柔和很客观,但看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那种东西才隐藏着一种暴力。我很反感传统意义上的新闻采访或纪录片所强调的令人生疑的客观性,我想结构它们,如果说我的问话手段或方式破坏了一些什么东西,那它肯定也建立了一些东西。而选择这种手段或方式本身对我自己也是一次暴力行为。 
    记:刚才你提到传统意义上的纪录片,我想问,你这部片子又是纯粹意义上的纪录 片吗? 
    雎:这是一个主观的纪录片,在柏林国际电影节论坛上被纳入纪录片和实验电影两个单元放映,比较特例。 
    记:如果不看片子我会觉得有些评论耸人听闻,在柏林影展全球记者招待会上,著名电影史家、论坛主席乌利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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