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 登录注册

周云蓬:音乐不是我的生命,只是生活而已

2004-9-13 15:13  来源:新京报 作者:李志明 贾维   感谢 fanhallfilm 的投递
  女诗人尹丽川曾经这样评价他们:“他们不是精英,不是杰出青年,不是劳动模范,不是政客,不是知识分子,不是文化人,不是频频奔赴威尼斯的艺术家;他们是民间艺人,是城市和村庄的流浪者,靠手艺吃饭,为自己创作,为普通人献艺。他们跟艺术潮流之古典、前卫没什么关系,跟包装、商业也没什么关系。他们自得其乐,自食其苦。他们不想改变这世界,他们更不想为世界所改变。”

  周云蓬:音乐不是生命,只是生活而已

  新京报:能简单介绍一下你的创作历程吗?

  周云蓬:诗歌方面,在长春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音乐方面其实起步很晚,上学时主要听罗大佑一类的台湾作品,直到1995年到北京后才开始接触外国音乐,真正开始创作是在1999年,积累的作品也不是很多,这次发行唱片,朋友们给了我很大支持,特别是小河。

  新京报:这张名为《沉默如谜的呼吸》的唱片被公司力推,你怎么看待自己的音乐?如何定义民谣?

  周云蓬:唱片本来考虑用我另外一首歌来命名,叫《盲人影院》,后来觉得太直白了,换成了这个名字。我做音乐的心态很放松,不是那么执著,若有若无的,写不出来也不着急。

  我觉得所谓民谣,如果从形式上定义就是木吉他不插电,从内容上说,就应该是民间的歌谣,更贴近我们自己的生活,特别是底层人群的生活,风格上比较叙事化。

  新京报:“若有若无”似乎也是在酒吧听你演出时的一种感觉,从头到尾都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周云蓬:可能跟我做音乐的心态有关,我喜欢用比较放松的状态来写歌,唱歌,对自己的要求就是自然、朴素、好听。打个比方,我不喜欢我的作品特别抓人,只要那种手指尖轻轻触碰的感觉。

  新京报:除了歌者之外,你同时是一个诗人?

  周云蓬:因为音乐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我对文字的驾驭应该更有把握,表达起来也更自由,这些年来自己也积累了100多首诗歌作品,希望在不久之后以某种方式结集出版。说远一点,我希望我的诗歌与音乐以后能更完美地结合,这样的例子外国有不少,比如Bob Dylon,LeonardCohen.新京报:你现在的生活状况怎么样,对这种生活满意吗?

  周云蓬:我目前一个人在香山租了间小屋,虽然远些,但房租便宜,住久了,一个人买菜做饭都不是问题,也可以通过语音在家里上网,有时出去到酒吧唱唱,但收入肯定不够维生。

  我希望日子能过得更好些,但目前只能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我特殊的情况,在很多时候,我觉得是生活选择了我,而不是我去选择生活,我除了继续做音乐和诗歌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我更放松,不会让艺术成为我的包袱,音乐不是我的生命,只是生活而已。

  附:周云蓬《沉默如谜的呼吸》之《空水杯》歌词

  孩子们出门玩儿还没回来老人们睡觉都没醒来只有中年人坐在门前发呆天黑了,灯亮了,回家吧孩子们梦见自己的小孩老人们想着自己的奶奶只有中年人忙着种粮食长出来又衰败花开过,成尘埃,成尘埃长出来,成尘埃花开过,成尘埃十年流水成尘埃十年浮云,成尘埃

  小河(乐队主唱、民谣歌手):一种疯狂和自嘲

  这次Badhead3里面收录了我的一首歌,叫《我们路过导演》(歌词:就变成了心怀鬼胎的罪犯)。我的现场没有什么特别固定的形式,乐器一般只用箱琴,我感觉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样的状态更真实,更民谣。除了个人的民谣演出,我自己还有个乐队“美好药店”,这两种音乐完全不同,民谣表现更多的是一种生存状态,而乐队演出的是一种理想状态。

  刚开始做音乐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比较混沌。这个过程有点像找朋友,一开始你可能朋友很多,但慢慢的你会发现真正的朋友就那么几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血缘,这个血缘不是生理上的,而是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在追求什么东西有关。我的音乐中更多的是一种疯狂和自嘲的东西。

  万晓利(民谣歌手):很难保障自己的利益

  Badhead3里面收录了我的一首《吱吱嘎嘎》。我的民谣给大家的感觉可能比较传统,因为我开始听音乐的时候和大家一样是听齐秦之类的,比较重视旋律性,没有那么直接。我第一张专辑里面的歌大多都有一些具体的情景或者故事,比如《流氓》、《下岗了》。这些东西不都是我生活中经历过的,大都是有感而发,自己琢磨出来的。

  最近我在录音,已经录了10首。这次录的大多是近些年的作品,这些歌就不一定有具体的情景或故事了。

  我对第一张专辑不是很满意,接下来的这张专辑可能就不会和唱片公司合作了。在现在的情况下和唱片公司合作很难保障自己的利益,我可能会选择在现场演出的时候卖唱片以及通过其他的一些渠道卖我的专辑。


网友评论...

(尚无网友评论)

我来说两句...

注册登录后发表评论